好,輕點,若是碰壞了可得給我賠。”
張相眼見著老人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又在婦人有些不情愿的目光下死皮賴臉進了屋,最終“吱呀”一聲,將屋門緊緊關上,于是便只能有些感慨的收回了目光,轉身向外走去。卻又想起了之前注意到的細節,便有些悵然的心想,這個這個堪稱深不可測的老師也會因為那些虛無縹緲的情感而做出改變嗎?或許這邊是老師所說的“命”?
只是張相在走到院門的時候才發現,那扇原本就有些破舊的院門果然已經壞掉,歪歪斜斜的搭在一邊,于是嘴角一抽,心中的那點感慨全然消失不見,只能無奈的取出一錠銀錢放在門口,心說便是這點細節也要坑上一回,自己這老師果然是死性不改,輕輕搖了搖頭緩步離開。
只是走到一半卻又心有不甘,于是干脆微微咬牙,返身快走幾步走到門口,一腳將那耷拉在一旁的院門踢掉,又扯著嗓子大吼了一句:“老師,飄香苑的紅袖姑娘說是許久不見您,想的緊了,托我給您帶個話兒!”吼完這一句卻是渾身打了個激靈,又趕緊扭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跑開。雖然已經離的稍遠,卻仍然能聽到小院屋內傳來重物落地的“咣當”聲響和老人有些一聲短促的慘叫聲,緊接著房門迅速打開,老人雙眼微紅面帶煞氣的四處張望一番,可卻又哪里能看到早已經腳底抹油的張相身影。
于是老人黑著臉罵罵咧咧的喘了口粗氣,只是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一滯,輕輕搖頭笑道:“確實是長進了不少,連我都敢算計了。”
“啪!”老人微微一愣,隨即迅速扭過身去,便發現房門竟是被緊緊反鎖住,于是只能暗嘆一聲:“慘也!”便連連向著屋內的婦人告饒,賭咒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干出逛樓子那等腌臜事情來。
“真的沒有?”老人仲季有些狐疑的圍著余良四處打量,顯然不太相信余良的說辭。
“真的沒有!”余良勉強壓下心中的羞惱之意,極為認真的看著老人說道。
老人癟了癟嘴,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余良說道:“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乍一看頗為驚人,細細琢磨下來卻又有許多不值得推敲的地方,可嘆也只有子玉那個傻子才會信了你的邪,變的有些神神叨叨的,要我說你的那些所謂道理其實大多狗屁不通,你小子也就寫故事的本事還能看一看。我看你那故事里夾著眼睛罵人的本事就不錯,很是值得學習一番。”
余良眼角微跳,有心辯解一番卻見老人又嘿嘿一笑接著說道:“按說你小子寫故事的本事如此出眾,與我那便宜師兄算是半個同行,又恰巧跑到了洛陽去,以他的脾氣怎么會沒跟你探討探討人生哲學,帶著你在那洛陽著名的樓子里逛上一逛,你要說你沒去過那間‘怡紅院’認識幾個韻味十足的姑娘,反正我是不信的。”
余良神情微微一滯,腦海中閃過某個畫面和某個身材豐腴的女子,于是嘴角一抽,只能無奈的“呵呵”一笑。
老人見狀便也擠眉弄眼的“呵呵”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說那艷名遠播的徐夫人和你關系頗好啊,據說你的唯一一幅墨寶便是送了此人?”
余良聞言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心說這都是哪到哪,卻是怎么也沒想到看起來極為君子的王予和李青兩人都極為尊敬的老師,竟是個如此不著調的老不修,心中著實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便嘗試著轉移話題的帶著疑惑問道:“您老的師兄?是哪位夫子?我確實未曾見過。”
老人有些訝異的看了余良一眼,在發現余良神色真摯不死作偽后才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啊,是洛陽學院的山長啊,我還以為你們會有很多交流的地方,畢竟他也算是風靡洛陽的那些話本的開山鼻祖了。”
余良張大了嘴,有些目光呆滯,心說您們這一輩都如此的玩世不恭嗎?堂堂洛陽學院的山長,竟然是洛陽那些艷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