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剛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李青落荒而逃,卻是不禁也覺得有些好笑。這時便見到桂花一臉擔憂的拎著小和尚慧遠對衛剛說到:“這小子怎么辦?原本還想丟給那姓李的,他卻是一溜煙跑了。總不能就這么丟下他不管,難不成要把它帶回坊里去?”
衛剛聞言也不禁有些犯難,眼睛不著痕跡的在桂花的胸口掃過喉頭微微聳動了一下才有些猶豫的說道:“要是按規矩怕是不成,雖說坊里看似一向管的寬松,可其實內里嚴著呢,哪里能輕易放外人進去?”
衛剛說著撓了撓頭,在看到桂花越發緊皺的眉頭之后才輕咳了一聲繼續試探著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桂花微微一愣,緊接著狐疑的看向衛剛。不是桂花不信任自家男人,實在是他太過了解衛剛,對其那堪稱可憐的腦容量清楚的很,更是壓根不相信衛剛回說出什么靠譜的辦法來,至少之前衛剛每次裝模作樣每次出的卻都是餿主意,這次桂花自然也不抱什么期望。
果不其然,只聽衛剛頓了一頓便神色有些得意的說道:“就說這小和尚是咱倆的崽兒,那自然就不算外人了。”
桂花聞言翻了個白眼一腳踹了過去,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放你娘的屁,虧老娘還隱隱有些期待,這是什么餿主意?咱倆這才出來多久,兩個月不到!哪可能就有了這么大的孩子,你當老娘是豬啊!”
衛剛站在原地硬吃了這不痛不癢的一腳,有些憨厚的笑了笑,甚至還有心想要提醒一句“就是豬也生不出這么大的孩子”之類的話。桂花卻好像未卜先知的瞟了衛剛一眼,衛剛便連忙訕訕的住了口,將這句話咽回了肚子里。
“就知道你靠不住,不說這小子的年齡,便是這么明顯的一顆光頭,以坊主的本事怕是早就已經將他的身份調查清楚,甚至比你我對于他了解的還要多。”
桂花說到這里微微一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慧遠喃喃自語說道:“既然如此,坊主卻任由我們將他帶進了長安城,說不定坊主此時正等著我們將他帶回去,畢竟西洲的和尚一向少見神秘兮兮的。說實話若不是我之前見識過這小和尚的特殊之處很難想象他是堂堂的佛子,說不定坊主便是已經對這小和尚起了什么興趣。”
桂花想到這里心中已經是有些篤定的微微點頭,于是狀似不在意的瞟了一眼衛剛問道:“是直接回坊里還是......?”
衛剛身形微微一滯,原本憨厚的表情也凝固了一瞬間沉默了下去。
衛剛想了想微微搖頭,沉聲說道:“回坊里吧!”
桂花聞言輕輕的“嗯~”了一聲便又重新坐回了馬車,衛剛便又驅使馬車緩緩啟程。
雖然桂花未曾言明,衛剛也沒有提及哪怕半個字,可兩人都極有默契的清楚各自省略的話語是想表達什么意思,這卻涉及到了衛剛的隱秘身世。
衛剛在一眾繡衣使里有些特殊。幾乎除他之外的所有繡衣使都是從各地靜心挑選的孤兒從小教導培養而成,而衛剛雖然也與所有其他人一同被教導培養長大表面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同,實際上他卻又與其他人截然不同——他并不是孤兒。
他不僅不是孤兒,而且還有著相當顯赫的家世,他出自大周一個不顯山不露水卻根深蒂固的大家族——衛家。這樣說可能并不能讓人十分直觀的了解衛家的強大,那便舉一個簡單粗暴的例子:大周武道名副其實的第一人,當年威震整個天下的武道宗師衛昇便是衛剛的親爺爺。
實在難以想象那個與所有人一同經歷殘酷無比的訓練又經常游走在生死邊緣的衛剛會身世如此驚人,可想著卻又有些理所當然,恐怕也只有衛昇這樣的強者才可以在錦衣坊里安插一個意外。這個意外卻十分不意外,自從年幼的衛剛被送進錦衣坊之后便徹底斷了與衛家的聯系,便是衛剛自己在經歷十幾年的殘酷訓練后都已經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