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出一口,瞬覺舒服多了,“朝打,收拾一下,我們回去。”
蕭云這邊在梅林忙著回去,林大人那邊已經(jīng)在后院書房下了幾盤棋。
書房內(nèi),入門左手邊一個葫蘆形三層漆金香爐端正的立著,此刻,爐里的龍誕香正清清淡淡的透過銀絲平蓋裊裊飄出,偶有幾聲廊下小鳥翠叫隨風拂來,也不影響下棋人的心思。
林逸之端坐在榻上的右邊,手里舉起的白棋隨意一下,似乎不曾想過。
太子坐在左邊,手里剛執(zhí)起的黑棋一下僵住,眼睫提起,“逸之,看來上山幾日,你這棋藝又長進不少,怎么?日日在院里鉆研這棋盤之物?”
林逸之一手端起一旁的茶盞,吹了吹,小飲一口,“殿下這般取笑我,若是這話傳到圣上耳邊,豈不是要置我褻瀆官職之責?”
“哈哈哈,你也有怕事的時候,怎么?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這會兒這般怕我父皇聽見?”太子手上的黑棋一直舉棋不定,這下笑完淡定而下。
把手中的杯盞放下,看著太子剛放棋的位置,又拿起一子擺放下去,“天威甚嚴,我那有不怕,條條框框我自是要遵循,京都誰人都知,我與殿下相熟程度,那能隨意做來。”
太子一只手停在要去棋婁摸棋的半空,眼光追隨林逸之的眼神,見他嚴肅淡定,不是談笑之語,“逸之,你可知這次母后上山祈福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來,這些年來,有林家有母后撐著,才有我今日穩(wěn)妥的東宮之位。”
嘆氣間收回摸棋的手,直起身來,神情無奈。
林逸之端起太子一旁的茶盞順手遞上,“過往之事,不提也罷,如今京都平穩(wěn),邊關卻告急,殿下不可把心思放在京都上,而要時刻關注邊關之事,急圣上之所急才是上策。”
太子一手接過,一下喝完,輕放一旁,“嗯,說得對,你在山上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林逸之看著太子那雙發(fā)亮的眼神,笑了一下,“剛殿下不是說我日日在小院鉆研棋盤,那還有心思去查探什么?”
太子聽來,也不急,“一下就記仇,說吧,想要什么?”兩手撐在棋盤上看棋盤的布局,又似在聽著他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