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干什么?”希羅多德站在自己的房門邊詫異地看著做賊似的西瑞爾躡手躡腳地摸出門。
阿多尼斯冷不防被希羅多德嚇了一跳,他急中生智想了一個最合理的借口“起夜。”
“那太好了,我們一起去吧。”
阿多尼斯心里瘋狂大喊大哥,我是去探查情況,你能不能別添亂。
“當然可以,我也挺怕黑的,正想著要不要叫上你。”阿多尼斯話到嘴邊說出來卻硬生生改口了。
“看不出來,我還一直覺得小時候狩獵的人不會和我一樣怯懦呢。”希羅多德搖搖頭,“我們快走吧,我快要憋不住了。”
走出客房走廊,
“你干什么?”阿多尼斯一臉莫名其妙,撥開希羅多德拉住自己袖子的手。
“應該是你要干什么才對,你是真的要去廁所嗎?我猜錯了?”
“好吧,你是怎么知道的?”阿多尼斯無奈地攤開手,看向身旁的同伴。
“那不重要,不管你要做什么,西瑞爾,帶我一個。”希羅多德興奮地揮手,朝高大的同伴眨著眼睛說“我們得找點樂子,以擺脫生活的枯燥,不然我會生銹的。”
可憐的阿多尼斯就那樣站在鵝卵石小路上,冷風吹動他的衣袖,他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以免自己將罵人的話脫口而出。他不知道該怎么說服希羅多德不要妨礙自己。
“也許你可以試著去旅館前廳搞瓶酒喝,不要總是跟著我,我這里沒有什么樂子。”
不出所料,希羅多德干脆利落地拒絕了這個聽起來誘人的提議。“我們不是要去廁所嗎?先解決排泄問題再討論樂子問題吧。”
“為什么你要跟著我?”阿多尼斯直截了當地問他。
“我有種預感,你會惹麻煩,所以出來看一看。”希羅多德沒有打馬虎眼,“那個馬車里的貴族一看就很不好惹。”
“你知道了?”
“你的偷聽行為很不專業,痕跡太明顯了,不過離得那么遠你真的能聽見嗎?”希羅多德好奇地問。
“你跟蹤我?”阿多尼斯的臉色有點陰霾。
“哇,你不會是想在這里殺人滅口吧?”希羅多德用夸張的表情來調侃阿多尼斯,“西瑞爾,嘿,我沒有惡意。只是怕你惹上麻煩,僅此而已。”
阿多尼斯深吸一口涼爽空氣,放開緊握的拳頭,心里默念“這是隊友,這是隊友。”
“也許我應該自己一個人走。”他對擅自跟蹤自己的同伴說。
“好吧好吧,我不應該過多干涉同伴的行為,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希羅多德很誠懇地道歉,“希望你只是說說而已,我請你喝酒,作為道歉。”
“走吧,我也有點渴。”阿多尼斯深深感受到了伊迪絲所說的“不靠譜”,他無奈地說,“你可別再這樣跟著我了。”
“不會有下一次了。”希羅多德信誓旦旦。
旅館前廳燈火未滅,幾個人稀拉拉地坐在酒館的小木桌上,阿多尼斯從柜臺上拿了一瓶葡萄酒,在希羅多德對面坐下來“你到底是怎么發現的?”
“我說過的,你偷聽的痕跡太明顯,很不專業。只是你離得距離有些遠才沒被發現而已,不過那樣想必你也聽不到多少完整信息吧。”希羅多德很得意地說。
“所以你得帶上我,那個貴族不會讓別人輕易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的。尤其是他在這樣的黑夜里匆忙趕路,就像黑暗中的螢火蟲一樣醒目。他必然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來應對各種突發情況。你一時不查極有可能會栽跟頭。”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阿多尼斯不得不承認長期被神靈的身份所蒙蔽,自己做任何事都有點想當然了。
“不過我并不是想要惹麻煩,只是聽到他們的對話里提到了末藥賭坊,因此想要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