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位公子又是誰,我洗耳恭聽便是了。”
“不必了,你每日在榻上好好躺著便是了。”
采薇厭煩地斜乜了殷水流一眼,偏過身去與基涉相商道“此人之言不可盡信,再去尋人替換的事情,你還是要做些準(zhǔn)備。”
她正要令女薔兩女清理床榻,忽然想起方才殷水流醒來的異狀,沉聲問道“險(xiǎn)些忘了,你方才怎地醒來了?”
卻見殷水流似笑非笑地看著女薔“昨日你下黑手掐了我的二十七下。”
女薔大驚失色道“你休要胡言亂語。”
見少君懷疑的目光落到她面上,女薔哪里會(huì)承認(rèn)此事,大呼冤枉地道“他誣陷下妾,下妾如何有這等膽子,再說昨日下妾一直與阿葵在一處,倘若下妾當(dāng)真下了黑手掐他,阿葵怎么會(huì)不知道?”
女葵搖頭道“下妾確實(shí)不曾看到。”
采薇只當(dāng)這是殷水流避而不答的伎倆,冷哼道“勿要避而不答,便是她掐了你二十七下又如何了?”
她剛說完,便又見到了殷水流面上的和煦微笑。
此次知道殷水流出自朝臥甘氏,采薇忍著心中的異樣,將溫暖身心的感官全部驅(qū)除,斥聲道“休要使你朝臥甘氏的邪術(shù)。”
殷水流面上的笑容未減“在姬衛(wèi),我要稱呼你為姑娘或是小姐,在商殷則要稱你為淑女或嬌嬌,不論怎么稱呼,你都是修武多年的女劍士,又精通醫(yī)理,難道連我的根基是否混沌,你都要來找我確認(rèn)?”
他瞥了一眼故作乖巧委屈的女薔“至于我方才為何能夠醒來,你不去問她這個(gè)下手人,反倒來問我這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受害人,豈非是可笑?”
采薇的俏臉倏然漲得通紅。
基涉面色陰沉地向著女薔問道“方才你使了幾成力道?”
女薔顫聲回道“回家宰,下妾方才怕將他打傷,力道拿捏在兩分,斷不可能使他安然無事。”
基涉尖細(xì)的閹人嗓音透出劍芒一般的冷意道“那他為何醒來如此之快?”
女薔如何能夠回答出來,忙惶恐跪倒在地請罪,又胡言亂語地道“他他他……會(huì)邪術(shù)……便如他的詭笑一樣……”
朝著榻上的殷水流投去怨恨的一瞥。
若非這個(gè)朝臥甘氏的流亡卿子將她扯入如斯處境,她怎么會(huì)如此惶然委屈,想著闕氏家法的可怕,實(shí)在是讓她不寒而栗。
“你是在懷疑我的判斷是么?”
基涉冷漠的尖細(xì)聲音剛落,疾步上前以手作刀,用同樣于女薔的力道打到殷水流的頸側(cè)。
浣紗女驚慌失措地抱住殷水流。
他再次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