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才識過人、心高氣傲的她遇到了出身貧寒的男主梅晚逸,一個同她之前見過的所有勛貴世家都不同的梅晚逸,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無論是被同學(xué)挖苦嘲諷,還是被先生當(dāng)中褒獎,他始終寵辱不驚。
她想,這就是書中所勾畫的,君子之風(fēng)。
志趣相投的兩人一起吟詩作對,一起舉杯邀明月,一起辯證論題,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原女主還將男主舉薦給她爹,旁聽首輔大人的幕僚討論實時政務(wù),開拓眼界。
到后來男主考取狀元時,原女主恢復(fù)女兒身,兩個人自然而然結(jié)了親,如花美眷、琴瑟相合,艷煞眾人。
驚才絕艷的狀元郎被視為羅閣老的繼承人,不過五年的歷練,祝晚逸就成功進入內(nèi)閣,成為鄭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學(xué)士。
又十年,被提為次輔。
也是那一年,東北有名的匪首王異糾集五萬災(zāi)民、難民,揭竿起義,公然反抗朝廷。
皇帝一怒之下,命威震大將軍為主帥,次輔梅晚逸為監(jiān)軍,下達了地毯式的剿匪令,在國家絕對的武力之下,大大小小的匪寨賊窩紛紛被連根拔起,剿匪軍所到之處夷為平地,凡活捉的山賊就地處死。
可憐的原身相比窮兇極惡的土匪,劫富濟貧不害人性命的行徑更可稱作為義盜,然而還是死于男主麾下官兵的亂刀之下。
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那時候的男主,根本不記得萍水相逢的原身對自己,曾有相蹭盤纏之恩。
正是知道書生的為人,代樂樂在穿過來之后,不管是強買還是強賣,先把兩個人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
她機敏聰慧,自書生肯拿出母親遺留的所有銀錢,來為她買一瓶金瘡藥,她就知道書生動了情,這次去學(xué)府探查,也不過是順帶之舉。
此時的代樂樂哪里知道,她無心插柳的一句話,反而讓形同陌路的梅晚逸與羅美怡開始又了交集。
在鄭國,羅閣老那是權(quán)傾朝野的人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官品已高到不能再高的地步,門下弟子更是遍布大小官級。
羅毅雖名義上僅是羅閣老的遠方親戚,但人人待她都不敢輕慢,無論是傾慕其才華,還是有意攀談結(jié)交,面對羅毅時,個個都禮讓三分、言語間恭敬有加。
唯獨有一人,對她的示好、回護視若無睹,她甚至懷疑梅晚逸,是不是連她的化名也沒有記住。
在以王守君為首的公子哥譏諷梅晚逸出身貧寒、衣著寒酸的時候,是她站出來反唇相詰:君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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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受到老爹嘉獎后,王守君等人揚言等著看他沾沾自喜的嘴臉,是她站出來以孔孟之言回護: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
羅美怡以為自己真心相交,總會得到他的青眼。
卻在某一日的傍晚,得知他已娶妻的消息。
她消沉了兩日,很快便打起精神來,那女子雖然長相明艷不可方物,但行為舉止之間粗魯不堪,半點也配不上她風(fēng)度翩翩的逸郎。
試問鄭國的待嫁女兒,哪個有她才貌雙絕,哪個有她家世顯赫,哪個能成為夫家以后平步青云的踏板?
同樣出身微寒的晁尹青便是跟在王守君身后的一條狗,巴上禮部侍郎家的大公子,今后就算名落孫山,也能謀個一官半職當(dāng)當(dāng)。
晁尹青的母親對他寄予厚望,在學(xué)府對面租住了宅院,一心要督促他讀出個名堂,將來好光宗耀祖。
好巧不巧,晁尹青就住在了祝晚逸的斜對面。
見王守君挖空心思想要煞一煞梅晚逸的威風(fēng),于是將他在家時偶然窺視到的情形添油加醋,大肆傳揚—
“他討的哪里是婆娘啊,完全是個大爺,別說晨昏定省立規(guī)矩了,自己連頭發(fā)都不會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