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實在是對他太過關注了。
“事情說完了,你還不走?”
代樂樂用眼睛斜瞟過去,話語中的傲慢一覽無余。
房承凌卻將懷中的軟枕往小榻上一放,仰面躺了上去,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喂!你給我起來,滾回你的房間去睡!”
代樂樂這時很氣極,見他的雙腿還在小榻外面,雙手拽著他的腰想把他拽下去,他這樣子,特別像個無賴。
房承凌腰上被她摸了幾下,他一把摁住她的手,低聲道:
“你手往哪兒摸呢?”
代樂樂心道不就拽了幾下么……低頭卻看見他有點不對勁,她一把甩開他的手,迅速跳下小榻,連鞋襪都來不及穿,站在不遠處指著他罵:
“房承凌,你是禽獸嗎?!”
房承凌忍不住笑了,說道:
“你自己亂摸,到頭來卻怪我?”
“你,你!”
代樂樂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就只是在這兒睡一夜,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很晚了,去睡吧。”
房承凌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繡鞋提過去替她穿上,正想拉著她到床上睡,卻被她掙開,說道:
“你要是喜歡這兒就在這兒睡吧,我去其他……”
話未說完就被房承凌打斷了,說道:
“你是自己去睡,還是要我采取強制手段?”
許是看到她眼底的抗拒,房承凌再次保證道:
“我說了不碰你就不會碰你,放心去睡吧。”
代樂樂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他,卻還是轉身去床上躺下,房承凌也回到了小榻上,側身看著天上的孤月,希望皇姐不要對她動手。
代樂樂原以為有房承凌在,她定然睡不著,可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只是做了個不好的夢,夢中的自己被一條大蟒蛇給纏住了手腳,掙了半天也沒掙開。
代樂樂第二曰醒來時,房內已經沒了房承凌的身影,昨夜做了噩夢,晨起時四肢有些酸疼,仿佛真的被大蟒蛇纏了一晚上,她若是知道某個狡猾的男人在她睡著后抱著她睡了一夜,怕是要氣得把那人打一頓。
房承凌此時正沐浴著晨光,騎馬等候在城門外,前幾日商定迎接使臣團的官員時,他便主動奏請前往,他身為駙馬,也算是皇室成員,由他前去,顯得對天庸公主比較尊重,皇帝欣快地應允了他的請奏。
陸擇在他身旁暗暗打量著他,在猜測他有可能是天庸國的人時,他又正好奏請迎接天庸國使臣,豈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只是他貴為駙馬,需得抓到實證,方能一擊斃命!
面對陸擇打量的目光,房承凌臉上一片平靜,自行宮回來后,他便對自己諸多關注,是為報自己傷他之仇還是懷有其他目的?
他轉過頭去,對陸擇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陸擇很快便移開目光,面上一派肅然。
此時,遠方逐漸露出一面火紅的旗幟,也不知是誰喊道:
“天庸國的使臣到了!”
士兵們都有些激動起來,陸擇沉聲道:
“肅靜,聽我口令,隨我去前方迎接天庸公主!”
一行人到達驛館之時已近正午,陸擇回宮復命,房承凌和其它官員則在驛館安排相關事宜,午膳過后,房承凌尋了個機會走進了天庸公主的房間,天庸公主靜坐于桌前,對面置了一杯清茶,見房承凌進來,眉毛都沒動一下,顯然是早已知曉他會來。
她長得美艷無雙,只是眉眼間帶了幾分凌厲,讓人輕易不敢靠近,美則美矣,卻是個帶刺的美人。
房承凌步子漸漸緩了下來,站在不遠處對著天庸公主很溫順地叫道:
“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