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來有事嗎?”米秧秧不愿意搭理米二嬸,可是不理她怕是她一時半刻不會走,就隨便問了一句話。米二嬸對上米秧秧冷沉的目光,心里一哆嗦,暗惱自己被銀子給迷昏了頭,竟然不知死活地上門來找米秧秧。
她登時就萌生了退意,她不想在米秧秧面前丟了面子,臨走前還惡聲惡氣地說道“你早些把那男人給送走,不然族里的老人們來了,你的那點名聲可就都沒了。”
“不勞二嬸操心了,二嬸沒有別的事就早些回去吧,二叔在家還等著你回去做飯呢。”
不可否認,米二嬸的話是有道理的,不過就米秧秧對自己以及對族里人的認知,那幾個老人不大可能會來找她。
她的名聲不是早就被敗壞光了,那她還在乎什么呢?
“姐姐,二嬸走了。”米秧信跑到院子里親眼看著米二嬸離開了,才又跑回來對米秧秧說道。
米秧秧看著米秧信,想到他以后很有可能會去參加科考,她的名聲不好,肯定會影響到他。
米秧秧嘆了口氣,她原本是不想理會那些人的,名聲什么的她也不在意。
現在再仔細想一想,是她原來想的太簡單了。
“秧秧,你不會把我送走的是不是?”旺財聽見了米二嬸的話,擔心自己會被米秧秧給趕走了,迫不及待問道。
米秧信聞言一臉期待地看著米秧秧,他還是不大喜歡旺財在自己家住,旺財在,對姐姐名聲不好,他可一直記著呢。
米秧秧看看米秧信,又想想還躺在床上的旺財,“你要是能消停點,我就不把你送走。”
旺財哼了一聲,然后就安靜了下來。
米秧信往屋里看了幾眼,終是沒有再說什么。
米秧秧把給旺財的藥煎好了,讓米秧信給端進去,她接著把明天要去鎮上賣的東西給做完。
明天早上就有牛車坐了,可以稍微多做一些東西帶過去。
鐘伯給男人看了一下,頭上的傷口上了藥,身上有兩處骨頭斷了,他給纏上了夾板,又開了幾副藥,讓米秧秧給男人煎了喝。“鐘伯,他什么時候能醒?”米秧秧看著著床上仿佛是睡著了的男人,詢問道。
“不好說,他主要的傷在頭上,輕則這一半天,重了這個時間老夫就不好判斷了。”鐘伯很保守地說道。
他就是年輕的時候跟著藥鋪的坐堂郎中學過點皮毛,上了年紀回了家鄉,在村子里面做了個郎中。
平時給周圍幾個村子的人看個頭疼腦熱的還行,大病他是沒有那個能力看的。
今天他是被米秧秧給硬拉過來的,不然他也不會過來。
果然過來就沒有好事,這米家兩姐弟竟然從外面撿了個男人回來,自己家都吃不飽,還撿人回家。
到底是兩個孩子,鐘伯勉強給看過了,收了診金和藥錢,一刻也沒停留地走了。
米秧秧收好了男人的荷包,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荷包了還真的裝了不少錢,甚至還有幾塊碎銀子。
她把藥單一并塞進了荷包里,打算明天去一趟鎮上。
西河村那邊等她從鎮上回來再去也行,現在她有錢付船資了,可以坐船去。
村里只有逢集的時候才會有專門的牛車去鎮上,平時都是誰家有需要自己花錢去有牛車的人租。
米秧秧知道這個規矩,她捏著荷包,第一想法就是去租牛車。
但是在她要行動的時候,米秧信叫住了她,“姐姐,我們是租不到車的。”
米秧秧對上米秧信直白的眼神,只能是嘆口氣,認命地跟著他一起往鎮上走。
“小信多久沒去鎮上了?”米秧秧邊走邊和米秧信搭話。
“上次去鎮上還是一年前,家里要添置東西,我跟著滿倉還有滿爺爺一起去的。”米秧信張口就答,顯然對那次去鎮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