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樓看著他來去如風,即使是一只旱鴨子,也絲毫不畏懼這如虎狼般的浪水江波!
目光一轉,又看到水中正有一道渺長的波紋由遠及近,甚是靈動。
公孫樓凝目望去,發現正是那條小蛇,只見它游動到竹筏一旁,相星君將法杖一伸,那蛇復又鉆進鬼頭中。
“相星君,高!”
公孫樓不禁為他豎起了大拇指,他對這個看似年老瘦弱的老頭,心中涌現了幾分畏懼和敬服。
他的武藝招數自不必說,而這條小蛇,分明是西域旱地所產,怎會習曉水性,相星君又怎地將它馴服得如此乖順?
奇怪!
不得不令人敬服。
相星君二人依舊泛舟遠行,他們不辨方向,但好在此時有太陽,所以也不至于迷路。
······
此時此刻,鄂州城,戴洛和慕晴茹正自忙活得不可開交。
經過他們方才觀察,發現城西以北地界,西南一處人煙稠密,很多小攤販子都在營業,而自己所在的東北一隅卻人煙稀少。
戴洛環顧四周,發現這處街道冷清至極,僅有幾處寬綽豪宅,隔著一條碧波透徹的小河,與西南人煙繁密處相望。
戴洛二人便決定先在這西南打探消息。
這里果真一片喧囂,到處都是市井街販的叫賣聲。
“看得見的新鮮,忘不了的美味,多肉多汁,剛摘嘞水果便宜賣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丈,正自奮力吆喝。
“我來買水果!”戴洛拉著晴茹,微笑來到攤旁。
“小伙子買水果么,都新鮮著呢!”
“嗯,我來點兒橘子!”
“好嘞!”
“我自己挑可以嗎?”
“當然當然!”
“多謝!”戴洛抱拳微笑,便自顧挑著橘子。
“小伙子,聽你說話,是中原人吧?”
“是!”戴洛微微一笑,笑容之中透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無奈。
“咋回事,看著你好像有啥子事兒?”
“其實我家里父母早喪,他們給我留了些銀錢,讓我去江南投奔親戚,不過途徑此地,居然聽到了有飛賊,我就害怕把這些銀錢弄掉!”
“小伙子莫不要擔心,這女飛賊,平常都是去宴客樓偷盜,那里住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
“小伙子,你這里都是銀錢,沒什么精美的首飾盒子啥的?”
“沒有,都是一些銅板,當然還有幾個銀錠!”
老丈人又是一笑,說道“那你把心放肚子里,我可是聽說嘞,這飛賊偷的,里頭可不光都是那白銀金錢,甚至大多數都是一些首飾盒子呀或者什么方匣子之類的東西,你這些錢她不一定感興趣!”
晴茹這時笑嫣嫣說道“老伯,你說這飛賊偷的都是這種小匣子之類的?”晴茹拿著一個首飾盒,遞給老丈看。
老丈不住點頭“沒錯,就是這嘞!”
“老伯啊,你怎么知道這些呢,飛賊不偷錢,這不挺奇怪的嗎?”
“沒錯,是奇怪!”老丈若有其是地凝神說道,“但是原來有幾個官爺來我i這兒買果子,我聽說的,有一次,過往來了一批富商,都有錢得很,甚至帶來了一小箱金錠,少說那也不下千百兩!”
老丈探身湊到身前,面色有些凝重“你說奇怪得恨呢,那女飛賊打開了箱子,愣是一個金錠都沒拿,反而偏偏去偷旁邊兒那些過路商客的包袱行李!”
“如此說來,確實奇怪呀!”
“唉,咱也不知道是啥原因,這女飛賊神神秘秘的!”
說到這里,老丈仿佛想到了什么,忽又低聲說道“有一次我和這女飛賊也打了個照面,本來以為我這撞到了人家行竊過程,弄不好要像那些說書人講的被滅口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