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顯而易見,王九似乎心有所觸,他雙眸微微一轉,凝神問道“陳堂主,你······”
陳清封攔住他的話,繼續往下說道“你跟著我這么長時間,我又怎會不了解你,你心性忠厚,行事任勞任怨,我們滴血堂發展大業,如何能離得開你?”
“滴血令如今已經在你的手上,便是天意使然!”陳清封微微一笑,朗聲說道,“既是如此,你便是我滴血堂的信任堂主,我陳清封如今歲數大了,也糊涂了,不過若是王九你需要,老夫自當盡心為我滴血堂謀發展!”
陳清封滔滔不絕說得聲情并茂,王九聽在耳里,若有所思。
良久,王九凝眸問道“陳清封,你愿意屈居于我王某人之下,并且將這堂主之位傳于我?”
“人在其位,便謀其政!”陳清封搖首嘆道,“世人只知追名逐利,卻不知對應的權位越高,責任則越重!”
“你比我更適合做堂主!”陳清封看著王九,微笑道,“我以后盡心輔佐與你,有我們兩個,何愁滴血堂將來不能橫亙江湖?”
王九猶豫片刻,目光落在陳清封身上,帶著一絲笑意,片刻后方自朗聲笑道“陳清封,今日你所言,我雖不知是真心或是假意,但是卻有有所感觸,堂主一位已是板上釘釘,鐵打的事實不容置疑!”
“至于你嘛!”王九帶著一抹陰惻惻的笑容。
陳清封迎上他那陰鷙的目光,頓時覺得遍體生寒,爾后倏然間感到面前一陣強風涌當,陳清封本能縱身后躍,然而來勢洶涌,王九的身影飄然而起,兩掌便如鷹嘴龍爪,如雨滴般劈里啪啦落在身上。
陳清封防御不及,眼前一黑,登時沒了意識。
黑暗之中,王九笑意冷然,一手拖拽著寒刀,一手拖拽著笨重的軀體,徑自在甬道中離去······
略過九玄地水洞中事不提,滄魄空輕功超群,縱然左右各自挾了一個人,但依舊往來如風,約莫盞茶時間,滄魄空便已挾著二人重見了天日。
在九玄地水洞中不知時刻,此時出來,方才知道,已經是夜半二鼓時分,路上和滄魄空聊天才知,此時距離他們入洞已過了數日,距離比武大會,也僅僅只有三天時間了。
戴洛和晴茹二人略感驚訝,他們只覺得在洞中過得甚為緩慢,哪料到已經過了這么長時間了!不過轉念一想,隨身帶的干糧吃食也已消耗殆盡,倒是意料之外,常理之中!
滄魄空又帶著他們一陣急奔狂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滄魄空雙手一松,衣襟飄搖,三人在一片密林中停了下來。
戴洛和晴茹倏然間感到身子一松,跌在地上。
滄魄空負手而立,神色平靜如水。
戴洛扶著晴茹起身,戴洛淡淡一笑,說道“前輩,我們二人屢次遇險,幸得前輩您出手相救!今日若非前輩高行,我二人恐怕便要埋骨于九玄地水洞中了!”
滄魄空對戴洛的話充耳未聞,良久方望空淡然說道“戴洛,你可知我為何屢次三番相救與你?”
“晚輩不知!”戴洛滿面茫然之色。
“昔年江湖正邪黑白兩道為了武林至寶玉錦天匣爭得頭破血流,此物最終由先師得獲!”滄魄空止住不語,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戴洛說道“這件事我倒是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這與前輩您出手相救有何關聯?”
“玉錦天匣傳聞神功蓋世,但是先師得到之后,并無所料那般得意歡喜!”
“這是為何?”
“我亦曾多次詢問先師,他都沒有說起其中的原因!只是說這玉錦天匣是極大的禍患!”滄魄空倏然淡淡一笑,“說來或許冥冥之中還真是自有定數!”
“此后不久,江湖興兵討伐,甚至便是廟堂官場都為之撼動!”滄魄空搖首嘆道,“先師從此便日夜奔逃,躲避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