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接過青水劍后,張秋水繼續說道“師父在世之時,門下弟子統共就我們二人,如今經過發展,亦有了十余人,方成為江湖中人口中的太極門,你便是如今太極門的首任掌門人!”
“那師兄你呢?”
張秋水笑了笑,說道“曾經繼任掌門之位時,師父是擔心你年紀輕,性子狂,故而才執意讓我做這掌門,一來能使你有所收斂,二來能在江湖中站穩腳跟!”
“如今你我二人若仍待在一處,恐不利于你開宗立派,也不利于太極門今后發展!”張秋水淡淡一笑,說道,”何況為兄品行你也知道,平素看似沉穩,實則是被生活束縛,你既自立門戶,我便里去了,一來方便了你,二來我也可在江湖四海中游山玩水一番!”
張秋水輕嘆一聲,說道“我蒙師父教導,方有如今微末之技,如今太極門穩步發展的境況,均是師父省生前努力所致,我不過在其中發揮了承上啟下的作用罷了,任職期間,實是有忝!”
“我離去之后,自會撒帖告知江湖眾位同道,我張秋水不過是暫代掌門之位,而一鳴你方是真正的掌門之選嗎,至于光大師門的重任,今后可都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師兄,你、你放心吧!”陳一鳴原本還心高氣傲,但是聽到這里,竟為張秋水感覺到一些傷感,畢竟師兄他對待自己非常好,而且在任掌門期間也著實績效顯著!
張秋水倏然間雙眸一凝,沉聲說道“還有一事,你要謹記!這開宗立派、自立門戶絕非如想象的那般容易,你平素為人處事、收徒教藝,務必要謹慎萬分!既要看武功之能,更要觀人格品質,莫要讓那些無恥匪類混入其中,到時敗壞了師門的聲譽!當然這些或許是為兄多慮了,師弟還是小心些罷!”
“為兄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這莽撞傲慢的性格,今后務要有所收斂,機鋒太過,是要吃虧的!”
“師弟,愚兄言盡于此,將來若是你思念與我,便在江湖中放出消息,為兄收到,自會前來相敘!”
張秋水說罷,長袖飄搖,旋即便化作一點流星,人影閃動之處,恍如蜻蜓點水、飛鴻掠波,早已不見!張秋水奔走迅即如飛,何況又如此突然,陳一鳴哪里追得上?
陳一鳴躊躇片刻后,旋即輕身點步,只是來到庭院之中,但見皓月當空,極為皎潔,唯有耳旁一陣夏蟬自在聒噪,顯出幾分生氣!
陳一鳴望著月色相接于天際,沉吟半晌,滿腹心事,良久,方自悻悻回屋,背影顯得極為黯然!
在張秋水離去之后,不久張秋水便在江湖中放出消息,言談之間無非是他受太極陳撫育教導之恩,深情無以為報,憑他微末之技,實不能擔任太極門掌門之重任,太極陳獨子陳一鳴武功高強,意氣風發,理應任掌門一職,以振太極聲威!
江湖中對此頗有些異議,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是畢竟這事兒和自身無關,各自雖有些閑言碎語,但終究并未掛念于心!
且說張秋水走后,陳一鳴便即當先準備他自立門戶之事,如今太極門上下不過十名弟子,先前那位喪母逝父的孩子,名為張宇鵬。張秋水對他的身世甚是同情,便即將之帶在身邊,收為弟子,悉心培養!
而太極門中剩下的僅有十名弟子,陳一鳴便自忙活起開宗立派的事,太極門的名號,準確來說便是在此日,方自落定!
陳一鳴一面準備自立門戶的諸般事宜,一面亦和王家的關系更為緊密!
陳一鳴待事宜稍定,便即準備上王家迎親!
陳一鳴原本打算將這門親事辦得熱鬧些許,只是礙于張秋水如今方要離去,自己便要和當地豪紳家族的千金成親,恐怕更會引起一番議論,雖然他本人對此毫不介懷,但是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便連王順英和王藝云都說,這門親事禮成到位便好,何必弄得那般鑼鼓喧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