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聞言,心頭略顯惶恐,猜測王順英口中所說究竟是何等麻煩之事?
王順英微微一笑,說道“你如今是太極門嫡傳弟子,在如今的太極門中,更是威名赫赫的武林名宿!”
王順英看似在不經意間,又刻意地將陳一鳴褒獎捧吹了一番,陳一鳴心中那叫一個舒坦,連稱“不敢”。
“一鳴你不必自謙!”王順英朗聲一笑,說道,“只是將來你二人若是成親之后,你難道要帶她和你師兄同居一處么?”王順英自然知道張秋水對于這檔子事兒定然執意反對,故而方有次一問。
“那自然不是!”陳一鳴不待猶豫,便即回答。
“好!”王順英微微一笑,說道,“以一鳴你太極嫡傳弟子的武功聲名,怎地不在江湖上自立門戶呢?”
陳一鳴聞言,淡然一笑,說道“岳父大人,實不相瞞,我確實有自立門戶的打算,只是如今我尚自年輕,在江湖中打拼掙扎,一時之間忙不過來,而且我一直和我師兄生活在一塊兒,若是貿然出來自立門戶,又說不過去!”
“哈哈哈,江湖中事老朽一無所知,只是我知道,所謂‘人死留名,豹死留皮。’太極一門老朽在書中亦曾了解過,以陳氏太極最為有名,除此外張氏太極、楊氏太極均不甘落后!”
“如今的太極門名義上單單指陳氏太極,但是實際上你師兄真正掌握大成的卻是張氏太極中的功夫!”
“若是你不自立門戶,將來你師兄會帶領你太極一門走向何方,你可有想過?”
“這······”陳一鳴聞言一怔忡,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陳一鳴如今被王順英的話兒牽到了坑里,故而對他方才言語所透露出的破綻并未察覺!
太極陳逝世不久,太極門仍然以陳氏太極為尊,而張秋水貴為掌門,為人又和善收斂,怎會刻意展露其張氏太極的功夫,何況曾經太極陳傳授的張氏太極功夫,只是零七零八,未得大成!
若是稍一細想,陳一鳴也不會有此顧慮。
但是如今陳一鳴的心思亂飄胡轉,正想到江湖中如今的傳聞。說是在太極陳去世后,太極門便以張秋水為掌門人,太極門中也并未因太極陳的去世而凌亂不堪,甚至仍以穩進的步伐向前發展,將來太極陳所一手營造的太極偉業,恐怕會為張家所乘,甚至有人傳說,這張秋水便是昔日張氏太極所醞釀數十年的一個籌碼陰謀,目的便是為了離間崩解陳氏太極。
當然關于最后那些江湖傳言,陳一鳴自然知道那是子虛烏有,張秋水原本便沒有學武之機,幸而太極陳善心大發,最終在危難之際收留撫育了他,是以太極陳才有如今的一番成就!
饒是如此,陳一鳴仍然不能抑制住心中那些想法!
二人由于姓氏不同,而且在太極陳手下練功日久,二人的功法乃至脾性特點均有特異,所以江湖中私底下有人將之稱為“陳氏太極”和“張氏太極”,若是今后張秋水他發展日久,將太極一門演變成為張氏太極,那自己又如何對得起已逝的先父尊師?
王順英淡淡一笑,補充說道“此事既是為你,亦是為先父師者盡孝盡忠!”
“我王家雖說不是富商巨賈,不如太極門那般名動天下,但是卻也非是尋常之家,云兒她將來出嫁,自是要尋得一可以倚靠的丈夫,一鳴,你意下如何呢?”
陳一鳴聞言,抱拳敬聲說道“岳父大人所言句句在理,一鳴都明白了!”
“好!”王順英微微笑道,“既然明白了,那么老朽便在此恭候你隨時上門迎親!”
“多謝岳父大人成全!”陳一鳴向王順英致意過后,便即離去。
經過和王順英的這一番交談,陳一鳴心中頓時只覺豁然開朗,回去便即著手準備起自立門戶的大事兒!
且說陳一鳴回去之后,恰巧碰到張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