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云接過拋來的梳子,順手將其擱在一旁的桌案上,凝眸望去,但見來人果是陳一鳴!
王藝云不禁有驚又喜,微微一笑,忙即閃身撲入陳一鳴的懷抱,柔聲說道“一鳴,你不是出城了么,怎地這樣早就回來了?”
陳一鳴感受著撲鼻而來的一陣芬芳體香,不禁微微怔忡,沉思片刻,方自松開王藝云,凝聲說道“云兒,我今日返城,原本是為了取一樣?xùn)|西,只是······”
陳一鳴倏然間沉吟不語,王藝云亦甚是疑惑,便淡淡一笑,凝眸柔聲問道“只是怎么?莫不是想我了不成?”如今雖已過了十余載年華,但是王藝云依舊美艷動人,全身上下更增添些許成熟撩人的魅意!
陳一鳴輕嘆一口氣,沉聲說道“高飛虎和高山豹是什么人,我想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
王藝云聞言,全身上下不由一陣劇顫,她眸眼之間閃過幾絲驚慌無措之意,她望著陳一鳴此時(shí)那有些冰冷深沉的面孔,不由一陣怔忡!
“看來你確實(shí)認(rèn)識他們!”陳一鳴輕輕搖頭,長嘆說道,“只是我有一事好奇,你們既是認(rèn)識,那么廿年前我二人初次相見的那個(gè)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和他們究竟是何關(guān)系?”陳一鳴凝眸深望。
王藝云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方柔聲說道“鳴哥,你聽我解釋!我······”
“你怎么?說呀!我來這兒找你就是為了聽一個(gè)解釋!”陳一鳴凝聲說道,“你是受你爹所迫,聯(lián)合著高飛虎何高山豹這二人故意引誘我進(jìn)入陷阱的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王藝云花容失色,連連搖頭否認(rèn)!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陳一鳴兩道目光有無限深邃,更有無限悲悵!
王藝云秀美凝蹙,舉止亦甚是慌亂無措,一張白玉般的面容冷汗涔涔而落!她沉吟半晌,凝目望著陳一鳴,說道“鳴哥,二十年前的事,確實(shí)是我何王順英一起騙得你!”
“你承認(rèn)了?”陳一鳴雖萬分不愿相信,但心中或許早已猜到了這一個(gè)結(jié)局,他冷哼一聲,輕嘆道,“我二十年前就是一個(gè)笑話,我本以為的仗義行俠之舉,原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陳一鳴似有萬分悲苦,攢眉望著王藝云,說道“你們?yōu)槭裁匆Х桨儆?jì)地陷害我?甚至于······”
陳一鳴此時(shí)目光中含有痛楚和愛憐,說道“甚至不惜以你的清白之身!”
“這是你爹要求你做的?”陳一鳴問道。
“不!”王藝云搖了搖頭,凝眸望著陳一鳴,說道,“鳴哥,王順英他根本不是我爹!”
“什么?”陳一鳴更覺不可思議,沉吟半晌,忽然冷笑連連,搖頭嘆道,“哈哈哈,看來從頭到尾只有我一人是傻子,我便如你們手中的玩物一般!”
陳一鳴憤恨之中,不由回眸扭頭,欲要離去!
王藝云忙即喊住他,急聲說道“鳴哥!”
陳一鳴聞言,心頭一陣暖意閃過,近二十年來朝夕相處的美好情景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但是當(dāng)他想到這二十年的生活便是一場陰謀后,心中便宛如刀割般疼痛!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一股清淡芬芳而熟悉萬分的氣味飄蕩而來,溫暖白玉般的一雙手臂挽住了自己的脖子!
陳一鳴雖心高氣傲,但是女子是他的軟肋,何況是王藝云,這個(gè)曾經(jīng)他動了深情,誓要眾生呵護(hù)的女子!陳一鳴一陣酸楚上涌,幾滴眼淚濕潤了眼眶,正應(yīng)了古人所言;“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輕柔的聲音自耳畔響起“鳴哥,你不要走,我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訴你!”
陳一鳴怔忡片刻,終于是扭頭回身,陳一鳴和王藝云二人對坐于桌案,陳一鳴凝聲說道“此事如若你不想說,我絕不過問,我既娶你為妻,今生今生必會讓你幸福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