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坐吧!”晴茹攙著夏侯婉,和她坐了下來。
這時,戴洛亦自輕嘆一聲,凝聲說道“貴妃娘娘,如今皇上尚未還朝,一切均未成定數(shù),夏侯炎如若能懸崖勒馬,尚不至于陷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戴哥哥!”晴茹凝眸深深望了戴洛一眼。
晴茹回眸,看著夏侯婉,面色甚顯無奈“雖然戴哥哥他言語有些直白,但如今確實是最后的機會,若是夏侯炎他還執(zhí)意妄為,待皇上和岳正剛等率眾軍還朝,便一切都晚了!”
“妹妹,不知如何稱呼你?”夏侯婉抬眸望著晴茹。
“我叫慕晴茹,你叫我茹兒便好!”晴茹淺淺一笑。
“茹兒妹妹,我又怎不知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呢?”夏侯婉搖了搖頭,輕嘆道,“此事鬧到最后,不只是我兄長他自身難保,我們夏候家族,從此也便再無安平之日!”
“姐姐說得是!”晴茹淡淡一笑,說道,“所以事到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阻止他們的行動,所謂的造反謀逆,只要他們手下沒有兵馬之統(tǒng),又如何能有勝算,既無勝算,他們便自不會貿(mào)然行事!待暫時平息了風(fēng)波,我們再對他們逐個擊破!”
“聽妹妹這樣說,莫不是心中已有了計較?”夏侯婉問道。
“不錯!”晴茹輕輕一笑,“只是這件事,卻還是要靠姐姐去做才行呢!”
“好!”夏侯婉并未猶豫,她心中的確萬分不愿夏侯炎和夏侯勇他們?nèi)プ鲞@等瘋狂莽撞、自取滅亡之事,如今既有了辦法,不管能不能成,總要先試試。
“什么辦法?”
“姐姐不必著急!”晴茹輕笑道,“方才夏侯炎給你的信中,都說了什么,你先詳細地和我們復(fù)述一番!”
“好!”
其實剛才的那封信,關(guān)鍵信息其實只有一個,便是讓夏侯婉想辦法聯(lián)系到任駐京武將之職的夏侯勇。如今皇帝率眾軍西征戰(zhàn),京城中除卻少數(shù)留守的御林軍仍屬岳正剛手下將士所統(tǒng),其余負責(zé)整個京城保衛(wèi)工作的兵衛(wèi),則盡由夏侯勇指掌!
徐然率領(lǐng)部分兵衛(wèi),在昨天深夜如此堂而皇之地入城,作為駐京武將的夏侯勇,自當(dāng)已有所耳聞。
夏侯炎老謀深算,他自知,徐然曾經(jīng)功勞甚高,如今落得如此局面,定然心中有萬分積郁之氣,如若此次謀事,能順利入主皇宮,進而指掌京城,那么面對外頭來勢洶洶的明楨皇帝和岳正剛等率領(lǐng)的眾數(shù)行軍,必將會有一場極為慘烈的征戰(zhàn)!
夏侯炎自身的勢力淵源,多為江湖各門派,至于徐然和夏侯炎,在擁有共同敵人之時,自當(dāng)合力齊心,但將來如若事態(tài)穩(wěn)定之后,徐然作為外族之人,便已不能信任,他定極不愿將如此壯美瑰麗的山河拱手讓與夏候家族!
所以夏侯炎如今的計量,便是要早做準(zhǔn)備,將徐然以及其所率領(lǐng)的兵馬,一舉收于其手!如此亦能免去將來的后顧之憂!
夏侯炎心中亦如明鏡一般,若是僅憑他一人或是夏候府的現(xiàn)有力量,并不足矣能使任務(wù)圓滿完成,但是如若夏侯炎能從外相助,如此里應(yīng)外合,兩相圍擊,一切便都不成問題!
夏侯婉將夏侯炎信中之意言明清晰,搖頭輕嘆道“他信中也就說了這些,其余倒是沒有什么!”
“嗯,我知道了!”戴洛聽后,面色甚顯凝重,要知道夏侯勇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是兩朝老臣,在官場之上,浮沉跌宕已久,本身亦是一個老辣狠厲的角色,戴洛和晴茹若是想說服他,恐怕絕不容易。
“茹兒,如若真是如此,事情不好辦吶!”戴洛顯得憂心忡忡。
晴茹看著戴洛,撲哧一聲輕笑,搖頭說道“戴哥哥,這有什么不好辦呢?我倒覺得,這倒是個絕加時機!”
“茹兒,你所言何意?”戴洛看著晴茹這副自得快然的模樣兒,似乎她心中已有了良策,但是他心中,卻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