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來幫許教官檢查宿舍。許教官有時候有事情,也會讓我自己檢查。
我發現,教官們其實對我們的要求并沒有他們嘴上說得那么嚴厲、苛刻,基本上除非你的床鋪上會明晃晃地擺著東西,或者被子疊得真的一個楞都找不到。其他大部分時候,都是不會有扣分操作的。
第二周的周一,晚飯過后,關叢笑神秘兮兮地把我、佟桐和劉慕雅叫到一旁,“我知道小賣店在哪兒!我們可以趁空檔的機會,溜過去買點東西吃。”
她說完就用手指著一扇鐵柵欄門說,“穿過這道門,再穿過操場,右邊的角落里,有個小房子就是小賣店。但是每天只有中午和晚上5-7點開門。我們可能只能晚飯后,唱軍歌前跑過去再跑回來。”
“你是怎么找到的?”我們都很驚訝她能知道如此偏僻的地方。
“吃午飯的時候,鐘坤告訴我的。他們男生宿舍近些,他們已經在晚飯后去過2次了。”
“喔~~你這才幾天,已經有男生跟你關系這么好了哇?”我們都打趣她。
“哎呀!去不去嘛!別緊著消遣我嘛!”關叢笑微羞惱。
第二天晚飯過后,我們找趁機會快速跑過去買了零食,夜里熄燈后,我們坐在黑暗中吸溜著買回來的辣味零食和餅干,感受著什么叫“久旱逢甘霖”。
小賣店存在的信息也漸漸不脛而走,成為人人皆知的秘密,我們在那里碰到了越來越多的同學。
有了小賣店的加持,后一周的軍訓變得每天都有了點樂趣和盼頭,沒有那么難熬了。
可終于有一天東窗事發,教官們知道了大伙兒每天集體去開小灶。在從小賣店往回趕的路上,我們被逮了個正著。那天那條路上守了好幾個教官……看起來是集體行動的抓捕現場。
可教官們都只是兇巴巴地把各自的學員帶回各自營地,回來后警告了幾句不準去了之類的,就算了,并沒有什么處分。讓我覺得這是他們這幾天故意放水給我們點甜頭,讓我們每天有點盼頭。
畢竟再有兩天軍訓就結束了,即便不能去小賣店,也覺得心里有盼頭了。
最后一天的軍訓結營禮終于到了。我們七個看著彼此比入營時黑了八度的臉,和那身十幾天沒洗沒換的迷彩服,相視而笑,充分得感受著什么叫“地瓜和土豆”、“臭魚和臭蝦”。竟然驀地升華出一種共患難的階級情誼……
我終于明白這么長時間的軍訓意義在哪里了,它像是一個為開啟四年大學生活的破冰儀式,讓同寢、同班、同系的同學們迅速可以彼此共情,找到最相濡以沫的感覺。可是,如果可以不這么艱苦,我們應該會覺得更美好吧。
同學們完成了隊列(我在看臺上,沒有參加這一項)、軍姿、軍歌等一眾表演,展示了軍訓成果之后。接下來是學員和教官的賽歌和跑步等比賽。
一個叫林曉然的女生被同寢室的推薦出去與教官賽歌。我第一次聽到了現場的民族唱法,林曉然的聲音竟然如此純粹、清亮、高亢,直接把教官隊ko。
“聽說林曉然學了十幾年民族唱法,是專業的?!辟⊥┱f,“她以前就在c市本地的各種歌唱比賽中拿遍了第一名?!?
“還是個學霸!”關叢笑接著補充?!翱蓞柡α?!”
看著林曉然那張美麗的臉和那垂到腰際的大辮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樣子,我突然覺得真的有人是這種“天生好條件,依舊足夠努力”的人設啊。
接下來的跑步比賽,女生營隊里又有個大長腿的同學竟然快過了教官,讓男生那邊都吹起了口哨。
教官們最后跟我們說,
“同學們,也許你們這兩周煩透了我們。你們可能背后會說我們是如何的兇狠和不近人情。
但我們是真正的軍人,給你們正規的部隊訓練是領導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