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祀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識抽出一縷神念給花花。
花花接過這縷神念直接拍在胡須上,而后又是一口精氣噴出,黑色胡須開始拔高變粗,只呼吸間,就變成荊祀模樣。
幻化出來的花花、荊祀栩栩如生,無論氣息神態(tài)都與二人一般無二,唯獨那雙眼睛有些孔洞,沒有活人那般靈動。
“好了!大胡子抓緊我,我要施展移花接木術,將陣法鎖定轉移到他們身上!”花花說完默念法訣,同時十指翻飛如花,下一刻,幻化出的花花、荊祀與他們本尊重疊一處,待再次分開時,二人本尊已經(jīng)瞬移到百丈外,而那兩具化身則代替二人承受石雨襲擊。
“快走,那兩具化身可堅持不了多久!”
話音剛落,花花一個箭步向前竄出,荊祀剛欲阻攔,可眼睛余光一掃到漫天石雨,那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小心”
“跟緊了,再被禁制困住我可不管你!”花花回頭做了個鬼臉,身影一閃離開山路,向著下方云霧繚繞的山澗掠去。
荊祀嚇的臉都綠了,也顧不得什么禁制不禁制,一記元氣大手直奔花花后腰抓去!
“那里沒路”
然而還不待他元氣大手靠近,花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踏在霧海上。
“愣著作甚?再不跟上禁制又該變動了!”
荊祀“”
“大胡子你快點兒!”
花花踏著云霧橫移百步又前行數(shù)步,才一個轉身向左后方掠去。
身后追兵將至,荊祀不敢耽擱,忙跟上花花腳步,在這云海之上一路飛掠。
“丫頭,這是下山方向!”
“這是顛倒迷幻陣!”
“你怎么知道?”荊祀滿臉驚訝,他可沒聽說花花懂陣法。
花花像看白癡似的瞟荊祀一眼,指著自己眼睛道“用眼睛看的呀!”
“你能看見這些禁制?”
“嗯”
荊祀“”
還有沒有天理了?本神修行萬年尚且看不透這禁制痕跡,她一小小妖植竟長了一雙看破虛妄之眼
荊祀暗自腹誹,山下那名蛻凡修士已經(jīng)請來法旨。
其身邊,赫然還跟著一名滿頭銀發(fā)的老者。
這名老者修為不過通玄境界,可其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卻絲毫不比那名蛻凡修士弱。
見這二人過來,守在入口處那名蛻凡修士忙迎上前去,滿臉驚喜打了個揖,道“想不到劉兄竟將彭老您給請來了,這下那姓荊再手段通天,也逃不出彭老您那五指山!”
銀發(fā)老者斜睨了他一眼“你小子休給我下套,那姓荊的腰真那么好抓,陛下又何必讓老夫前來助你等!”
“呵呵看您老說的,您的陣道水平皇城內哪個不知?有您老親自出馬再抓不住荊祀,那咱們干脆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三人寒暄幾句后帶著一眾修士進入滄瀾山。
這些人進入滄瀾山?jīng)]多久,消息就傳到祭司府那邊兒。
祭司府正廳,華胥清雪、華胥清雪父母等人齊聚一堂,均愁眉苦臉望著首座上閉目沉思的大祭司。
大廳內寂靜無聲。
沉默良久,華胥清雪才猶猶豫豫開口“高”
她剛說出一個字,卻被華陽夫人狠狠剜了一眼,那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
“娘”華胥清雪低聲呢喃。
華陽夫人眼神依舊凌厲,華胥清雪咬了咬嘴唇,將滿腹委屈硬生生咽了下去。
良久,大祭師才輕輕一嘆,緊閉的眼睛再度睜開,淡淡掃了屋內眾人一眼。
“清雪暫時就留在府中吧,巽王如今氣頭正盛,我們沒那個必要與他硬碰。”
“倒是那幾個神洲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