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昀大吃一驚,立刻跪在地上,心中更是恨上了魏羽墨。
原本只以為她是小孩子鬧脾氣,不會傷害自己的,沒想到轉頭便將自己給賣了。
魏長風凌厲的黑眸落在孟鶴昀身上,“哦?孟參將,郡主所言,可是真的?”
被這樣的眸子盯上,孟鶴昀后背發涼,頭皮幾乎要炸開,跪在地上向前挪動了一步,欲要解釋。
魏羽墨泫然欲泣,“女兒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父親啊,不信你看嘛……”
說著,身旁侍衛便遞過來一個鐵籠子。
“這只靈狐還是孟參將送給女兒的,他將女兒帶上了山,要女兒原地等候,,聲稱自己有事要離開片刻,可女兒左等右等,卻怎么也等不來他,只好出去尋找。沒想到人生地不熟的,竟闖進了鎮北王的地盤……”
她越說越傷心,最后趴在魏長風膝上,低聲哭泣。
“鎮北王?”
魏長風聞言,面上一抽,一雙眸子犀利地望向林五肇。
林五肇立刻點頭,“正如小郡主所言,確實如此。”
魏長風低頭思忖,又看向了鐵籠子,狐貍蔫蔫地呆在籠子里,將自己團成一個小團子,“那這狐貍崽子……”
“這白狐自然是孟參將送的,他后來找到了女兒,說是去給女兒獵狐才耽擱了些時辰。父親,女兒真的不是故意的……”
三言兩語間,便將所有罪責推給了孟鶴昀。
魏長風終于舒了一口氣,大手撫摸著她的腦袋,露出慈祥的笑容,“好了好了,既是如此,為父委屈你了,莫要再哭了。”
枯燥的大手冰冰涼涼的,魏羽墨身體一顫,強忍著沒有推開。
“父親,那您會怪罪孟參將嗎?”她站了起來,扯了扯魏長風的衣袖,“他也是因為要送女兒禮物。”
魏長風鼻間發出一抹冷哼,銳利地眸子刀一般看向孟鶴昀。
孟鶴昀嚇得面如土色,雙手顫抖地伏在地上,咬牙道:“稟侯爺,此事全是屬下的錯,屬下愿意領罰。”
“住口!”
魏長風朗聲打斷,孟鶴昀頓時不敢再開口。
和藹地拍了拍魏羽墨的手,對她說道:“好了,剩下的事為父會處理的,逛了這許久定是累了,你先回房休息便是。”
“那剩下的事,就勞煩父親了。”
魏羽墨躬身行禮,青雉卻絕美的面容,閃過一抹譏諷。
魏長風這個狗賊本就敏感多疑,喜怒無常,幼時受盡了別人的輕蔑,好不容易等新皇登基,自己因為輔佐新皇有功,這才逐漸培育了許多自己的勢力。
這樣的一個人,是絕不容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的。
孟鶴昀膽大包天,這次竟敢偷偷拐帶郡主出府,可是觸了他的逆鱗。
況且此事,還牽扯到了鎮北王……
大廳中。
孟鶴昀冷汗涔涔,在魏長風的注視下肝膽欲裂。
一掌出,帶起一陣勁風。
孟鶴昀悶哼一聲,胳膊顫抖不已,卻不敢伸手去捂。
一片茶盅碎片狠狠扎在他的胳膊上,頓時血流如注。
“簡直膽大包天,你當真以為本侯老了,竟敢給本侯玩這種把戲?”
孟鶴昀立刻叩首,面容慘白,“侯爺,請聽屬下解釋。”
又是一掌,這一掌將他甩了出去,摔在了殘余碎片之上,殷紅的鮮血流了滿地,格外艷麗。
他爬了起來,急忙跪好。
只聽魏長風厲聲道:“本侯沒空聽你廢話,我告訴你,本侯這個女兒可是有大用處的,你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便去喂本侯那些寵物吧。”
“寵物”一出口,孟鶴昀整個人狠狠抖了抖。
侯府后院里,可是常年豢養著兩條大蟒蛇,乃是魏長風機緣巧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