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魚一大早就將還在床上睡懶覺的皇甫云拽了起來,兩人來到街上,經過一番打聽,終于了解到渡口的位置。
城北,北城門與渡口連接在一起,只不過要想過去,有些困難,因為太遠。
城中倒是有一條專門通往渡口的道路,而且很寬,但是不能徒步,因為這條道路只供應馬車行駛。
無奈,余魚狠狠心拿出一兩銀子租了一輛馬車,就這樣兩人一靈趕到北城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余魚估算了一下,拋去中途休息的時間,這輛馬車載著他們少說也跑了五六十里,不過這錢花的也值,至少省了一大半的時間,安全不說,主要是夠快。
別看余魚他們在野外一天能走上個幾十里地,但是在這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蒼云城內,想走上那么遠的距離那是不可能的,更別說城內還有那么多的大街小巷,一旦走錯就會耽誤更多的時間,現在時間對于余魚來說那就是天寶靈錢,也就是余魚口中的天云寶錢。
余魚不是財神爺,他更不可能去花皇甫云的錢,加上自己的時間本來就有限,余魚想著最好立馬就能上船,只有到了船上他才會覺得有一絲安全感,沒辦法,還是窮啊。
皇甫云明顯還沒睡醒,坐在車廂里身子左搖右晃不時點頭,昨天走了一天的路,雖然沒有抱怨一聲,但畢竟年紀擺在那,說不累那是假的,既然不用趕路,余魚也就任由他接著睡,誰知皇甫云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渡口。
到了渡口,余魚將皇甫云叫醒,兩人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大江有點發蒙,主要還是余魚沒了主意,因為渡口太大,船也太多,余魚別說上船,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邊走,拉著皇甫云四處打聽。
渡口上甚至比城內還要熱鬧,十幾個大碼頭正在不停的裝卸貨物,船上船下人來人往,倆人正茫然無措,一位奴婢打扮的女子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余魚抬頭疑惑的看了眼前人一眼,問道“姑娘,你有事嗎?”
女子行禮點頭,這才說道“敢問公子可是叫余魚?”
余魚點點頭,雙眼中全是疑惑,因為他不認識眼前人。
侍女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公子,我們夫人有請。”
余魚沒有跟眼前人走,說道“你們夫人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們。”
女子掩口一笑,說道“我們夫人姓白,她早就猜到公子會這么說,所以臨來之前還給了奴婢一件信物,公子請看。”
說完女子在袖口掏出一根寸長銀針遞到余魚眼前。
余魚接過銀針仔細觀瞧,剎那間,余魚感覺渾身一涼,手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
只因這根針哪是什么銀針,這是一個銀白色的狐毛,余魚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畫面,月光下,一只九尾白狐沖著他微笑。
侍女看出余魚的緊張,微微一笑說道“公子,請吧。”
余魚看看眼前的侍女問道“你們夫人有沒有說她找我有什么事?”
侍女恭敬說道“我們做下人的哪敢多問,公子快快跟我上船,免得一會夫人等的急了。”
余魚為難的看了侍女一眼,說道“我這位小兄弟……”
侍女笑了,說道“公子放心,夫人既然說請您,那此時此地,只要和您有關的,都要去。”
霸道!
余魚雖然知道侍女沒有什么惡意,但是她還是聽出了這句話的含義,侍女的聲音很輕,卻很有分量,很霸道。
余魚終于明白,從他邁出臨山鎮的那一刻,這外面世界的路怎么走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了。
想通這些之后,余魚變得坦然許多,說道“那就請姐姐頭前帶路吧。”
不多時,侍女領著余魚二人來到一艘大船之下,登船之時,余魚幾人被攔了下來。
船下的看守見余魚穿著打扮很是不屑,哪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