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那位侍女領來的。
看守之人趾高氣昂,說道“我說香兒,你帶那個小孩我不說啥,但是你帶這小子。”說完守衛又上下打量余魚一眼說道“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被喚作香兒的侍女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笑著說道“韓大哥,香兒打十二歲就跟船,十五歲便開始伺候西苑的客人,您說的那些規矩香兒怎么可能不知道。”
守衛吧嗒吧嗒嘴說道“我知道你是船上的老人,可是這小子是誰呀?弄不清楚我可不敢讓他上船,況且看他這窮酸樣,嘖,這事難辦啊。”
香兒回頭打量余魚一眼,頓時眉開眼笑,充滿歉意地說道“是香兒疏忽了,公子請隨我來。”
說完香兒也不上船了,領著余魚就往外走。
余魚心里有些不大樂意,倒不是惱怒看守不讓他上船,他想少點麻煩,趕緊上船,因為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侍女又想干什么,可也沒辦法,上船吧,人家不讓上,想走吧,那位白夫人又在等著自己,最后余魚也想開了,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也就聽之任之。
香兒對渡口很熟悉,走進北城門來到一家裁縫鋪,進門之后也不理會上來招呼的伙計,直接找到鋪子的老板。
老板明顯認識香兒,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臉上堆滿笑容說道“喲,好久不見,這是哪陣風把香姑娘給吹來了。”
香兒掩嘴一笑說道“羅老板福氣。”
羅老板人老成精,看到香兒身后還跟著兩個人,趕緊對伙計說道“快,上茶。”吩咐完之后,羅老板繼續說道“看來是要給這兩位小哥做一身合體的衣服。”
香兒點頭,說道“還是羅老板厲害,怪不得這滄沱城就屬您家生意最好,先不說您這手藝在這滄沱城堪稱一絕,就憑您這份眼力那也讓別人望塵莫及。”
羅老板哈哈大笑連連謙讓,說道“香兒姑娘,是立馬就要還是……”
香兒明白,直接掏出兩枚寶錢說道“船上的貴人等不得,現在就要。”
羅老板眉開眼笑,接過寶錢忙說稍等,隨即拿起量尺來到余魚身前。
余魚徹底蒙了,但他不傻,擋住羅老板說道“這個,香兒姐姐,我看沒這個必要吧,我有衣服穿,你不用管給我做衣服。”
皇甫云也嚷嚷道“我也不要,我只穿我師父給我的這件衣服。”
香兒卻笑著沒有說話,羅老板明白,放下量尺也不量了,上下仔細打量了余魚一番,說道“行了,香兒姑娘,你們稍等,我去去就回。”
說完羅老板又對身旁的伙計使了個眼色,伙計立馬明白,趕緊請幾人坐下,端上茶水,候在了一邊。
余魚頭有點大,有點繞不過彎來,心想這外面的人怎么都一個樣,不聽人講話,打昨晚在客棧便是如此,你說你的,他做他的,你說再多也沒用,人家根本不理你。
香兒見余魚沉思說道“公子不必多慮,既然您是夫人的客人,那香兒自然要將二位照顧周到。”
皇甫云依舊堅持,“我說了,我只穿我師父給我的道袍。”
余魚見香兒疑惑連忙解釋道“皇甫云的這件道袍是件法袍,穿在身上對他有很大的好處。”
香兒明了,也不堅持,對一旁的小伙計吩咐了幾句,余魚也沒聽清說的什么。
余魚看了看香兒,在懷里掏了掏,拿出紫金繡袋,取出兩枚寶錢遞了過去。
香兒卻沒接,搖搖頭說道“公子不必在意。”
余魚看的清楚,人家是真不要,搖搖頭說道“那不行,你我非親非故,既然是給我置辦衣服,怎么能讓您掏錢。”
香兒笑笑說道“公子還是收回去吧,我說了您是夫人的客人,所以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余魚的語氣更加堅定了,說道“香兒姐,那位夫人怎么想,怎么做,我都管不到,但是既然是給我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