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余魚向門口看去,那里站著一位年輕的和尚,和尚手里敲著木魚。
余魚冷笑一聲,將手中柴刀指向了他。
和尚似乎沒有看到余魚的刀一般,依舊站在原地,手中敲著木魚,嘴里低聲念著佛經。
余魚單刀指向那和尚,臉上神色卻越來越平靜,說道“我沒想到,大師會第一個站出來,你們出家人不都是講究慈悲為懷嗎?”
和尚停下敲打木魚,抬眼看了看余魚說道“施主著相了?!?
余魚想笑,心中暗罵道貌岸然。
“看來大師的修行還不夠,六根不凈,五戒不定。”
和尚合掌施禮,下一刻卻已經邁進了院落,余魚的刀很快,這歸功于無數個日夜的砍柴,余魚砍柴時揮刀很講究,要穩,準,狠,這是他對自己揮刀砍柴的唯一要求。
可是下一刻,他的手腕就已經被和尚抓住了,和尚手上微微一用力,將余魚握刀的手掌隨之下沉,柴刀歸鞘,插在了余魚的腰間。
“嗆!”
余魚再拔刀,和尚依舊用手一推,刀又被擋了回去。
和尚臉上露出慈悲的笑容,看向余魚說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余魚雙眼明亮,抬手猛地向著和尚的頭顱砸了過去。
和尚臉色一變,似是感受到什么危險一般,猛地向身后跳出三丈開外。
撼地
這一拳余魚真有一股將大地掀翻的氣勢,一股巨大的拳勁裹挾著無匹的拳意瞬間到了和尚的身前。
和尚跳出三丈外,卻發現拳頭如跗骨之蛆,隨之而來,連忙兩手掐訣,使出一個不動明王印,身后明王顯像,身前金光護體。
“砰!”
兩者相撞,發出巨響,無形的波動向著四周散去,將院子內的桌椅全都化為齏粉,院墻坍塌。
拳勢散盡,和尚紋絲未動,余魚早已經提著柴刀跟了上來,劈頭一刀,和尚依舊沒動。
可是下一刻,和尚眼神就變了,因為那把丑陋的柴刀已經到了他的眼前,柴刀砍在金光上如若無物。
“嗨!”
和尚提氣,暴喊一聲,雙掌向前推出,金光佛印正好印在余魚的胸前,余魚經過兩次和仙人交戰,早已經有了經驗,渾身氣勁鼓蕩,右手柴刀刀勢一變,向著和尚的雙手斬去。
余魚的刀很快,刀芒一閃而過,下一勢已經接上,劈、扎、纏、掃、刺、削、撩,招招直奔和尚要害,不知不覺中余魚又將母親教他的那套拳法融入到了刀法之中,顯得刁鉆毒辣,隱隱中透出幾絲凌厲的刀意。
和尚看的出來余魚僅僅只是一名三境武夫,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刀法剛勁有力,氣勢逼人,拳法又大開大合,攻守兼備,一時間讓他有了騎虎難下之勢。
從一出手,余魚就想搶占先機,所以他盡量不給和尚喘息的機會,他知道就憑自己三境武夫的本事,還無法和這些修真的仙人真真正正的斗上一場,所以他要搶占先機,盡量不讓和尚有出手的機會。
余魚的柴刀很古怪,那是先生送給他的,說是柴刀實際上這是一把單刀,只不過余魚一直拿來砍柴罷了,刀面漆黑,刀刃亦是如此,黑暗無光,刀身寬兩寸,三尺長短,拿在手里異常的沉重,少說也得有七八十斤,用起來顯得勢大力沉。
和尚修為說不上高,之所以會先站出來完全是迫不得已,但是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難纏,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三境武夫,可這一身刀法和拳法怎么這么霸道,最讓他頭疼的是,余魚再厲害也僅僅只是個三境武夫,說白了和凡夫俗子沒什么區別,但是他那柄黑刀實在太過詭異,自己雖然修為淺薄,但他苦修不動明王印也有二十載的時間,一身金光堅不可摧,但是碰到那柄黑刀卻如同豆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