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大喊“我恨你。”,深淵的回聲一定會是我恨你。
但不管你恨誰,都是在折磨自己。
相反的是,你若對萬事萬物始終保持著一顆敬畏之心,萬事萬物也會回饋給你一份莫大的尊重。
就像現在,面對如此險境,他卻能硬生生走出一條生路,那是自然給他的反饋,贈予他的恩惠。
周谷的棋道缺少了天地大道規則,沒有重力的海水,不過爾爾,所以他無所畏懼。
余魚沒有直接點透,他還不至于好心到那種程度。
他呲著牙,開懷大笑。
局外,周谷陷入天人交戰,他的衣衫浸透,始終不得其解,道心開始不穩,神魂紊亂。
老人站在一旁,神情一緊,他看出了周谷的異樣,立馬出聲呵斥道“保持道心,莫要被他干擾。”
一語驚醒夢中人,老人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在周谷腦海中炸響。
周谷回過神來,他死死盯著對面那個雙目無神的少年。
“伶牙俐齒,哼!”
周谷一聲冷哼,局中余魚再次陷入絕境當中。
小島漸漸變大,一郡,一州,一國。
廝殺聲響天徹地。
眼前出現一片戰場。
兩國交戰,一方銀甲,一方黑袍。
余魚的身后站著一位白衣似雪的中年人。
如此慘烈的廝殺,他的衣服上愣是沒有染上一滴鮮血。
銀甲士卒節節敗退,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銀甲士卒傷亡慘重,越來越少,眼看就要殺到余魚二人身前。
慘絕人寰。
余魚看著眼前如同人間地獄般的戰場,他轉過身看著那位中年人。
中年人沖他微微一笑。
余魚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眉頭緊皺。
如何破局?
那一笑,足矣!
黑芒一閃,黑刀在中年人眼前劃過。
這一刀,毫無征兆。
似乎有點不真實。
中年人睜大雙眼,他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去。
殷紅的鮮血將那一身白衣浸透,染成一片刺眼的紅色……
這一刀,也足矣!
“噗!”
局外,周谷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他狠毒的瞪著余魚,開口罵道“好一個豎子!”
“哈哈哈!”
老人同樣開口大笑,他說道“真是妙,這小子不錯。”
周谷看看那老人沒有說話,站起身離開了此地……
眼前一花。
余魚回到了小院當中,他的意識終于回歸本體。
眼前
棋盤上依舊還是那兩顆棋子,完全沒了靈性,白子更是從中間裂開,碎成兩半。
周谷不知去向,只剩下那個老人 。
老人笑瞇瞇的看著余魚,他突然問道“為何你要殺了他。”
余魚知道老人問的是誰,他仔細的思考了一會,終于說道“士卒都快死完了,他卻還在笑,就憑這點,他就該死。”
老人接著說道“可他是君王。”
“士卒都快死完了,我打不過那么多人,他同樣還是會死。”
“他是一國之君,那些兵卒為了自己的君王誓死不退,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大逆不道。”
余魚想了想說道“這白子是我下的。”
老人點點頭明白了余魚的心意,他一言不發,轉身向后院走去。
沒錯,余魚是那執子之人,他若去為那中年人上場廝殺,那他豈不成了一枚棋子,而且還是棋子中的棋子。
他余魚不是那種心高氣傲自命不凡的人,但他也不會妄自菲薄,過于的看低自己,任人擺弄。
周谷太喜歡玩弄陰謀,他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