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用一些局中局來彰顯自己的高深,卻不成想,余魚不跟他玩陰謀。
做事,大道至簡。
為人,大智若愚。
余魚只用一刀,便將那局中局破掉。
天色已晚。
余魚同樣站起身向屋內走去。
回到屋內,余魚伸出右手,他的手掌中空無一物,那道火之符文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躺回床上回憶著剛剛在幻境中發生的一切,他在想,如果自己真的上陣殺敵又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那樣的自己還是真的自己嗎?
任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甚至他開始有點厭惡起周谷。
他,他身邊的人。
都不應該成為他人的玩物。
打破一枚棋子不算什么,因為棋子還有很多,他要打破這棋盤,打破那執子之人才對。
黑夜中,余魚雙眼明亮,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
最終余魚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嘆氣,人生中第一次。
有點累,有點無力。
那還在昏迷中的莊瑤兒,已經在無形中成為了某些人的棋子。
余魚不知道自己能改變些什么,但他想試一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害怕,擔心,憂慮,這些東西都沒用,你得站起來,去面對,去解決。
他思緒飛轉,最終決定,明天一早不管莊瑤兒醒沒醒,他都要過去看看。
黑夜中,小院里現出一道身影,是鎮撫司的人。
這道身影畢恭畢敬的將那些棋子拾起,將院落打掃干凈。
只是當他拿起那裂為兩半的白子時,他猶豫了,似乎有什么東西觸動了他。
只是,下一刻。
他就后悔了。
腰間突然傳來一絲涼意,接著這股涼意變得滾燙,撕心裂肺,他的上半身慢慢滑動,向著地面落去。
腰斬。
這種刑罰痛苦至極,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對他下的毒手,卻發現一個仆人拿著一柄掃帚走了過來。
他的下半身還站在原地,他驚恐的想發出聲,剛張開嘴,他的舌頭也掉了。
仆人走到他的身前,他看看此人緩緩說道“做下人要有做下人的覺悟,那少年大逆不道,老爺不生氣是因為有更深的打算,下輩子做人聰明點,還能活的長一點。”
那人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這個仆人,他想起一個傳聞,恐懼從靈魂深處慢慢升起。
仆人沒有給他過多的時間去體會自己的恐怖,手指點在他的額頭,那人徹底失去生機。
仆人收回手,掏出一塊手帕抹了抹,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他殺死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