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想抬手去摸摸溫桃蹊,卻被徐月如一把捏住了手腕。
她小嘴一撇:“我從沒見過生的這樣好看的姑娘,摸一摸怎么了嘛?”
徐月如笑著把她的手放回去:“你別把桃蹊嚇著了,她嬌滴滴的一個女孩兒,卻不像你,胡打海摔慣了。”
等溫桃蹊明白過來,當然是吃驚的。
這韓柔,什么癖好啊?
韓柔撇著嘴,倒又想起先前的話來:“那姐姐剛才說,想找我父親幫忙做個見證,是想把林蘅接走?”
“不是接走,是與林家清算干凈,往后再無瓜葛。”徐月如側首又叫桃蹊,手遞過去,“賬本給我。”
溫桃蹊乖巧又聽話,順勢就把賬本教到了她手上去。
徐月如先自己翻看起來,等看完了,神色徹底冷肅下來。
韓柔看的膽戰心驚:“這是什么賬本?”
徐月如既然開了這個口,其實就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請了韓齊之來幫忙的,既要人家幫,這事兒少不得就要說開了,很是沒必要瞞著韓柔。
于是她挑挑揀揀的,同韓柔說了個大概。
果然韓柔聽完臉色也變了,小手在自己大腿上一拍:“從前只知道那張夫人定然不是個好的,不然也不能把女兒養成那樣子,可我母親總說,那是人家家事,輪不到我多嘴,叫我只不理便是,誰知道,今日我才算開了眼,天底下還有這樣黑心的混賬東西!”
她氣急時,指尖兒都有些顫抖,想去拿賬本的,手伸出去一半,又收了回來:“可是張氏既已知道姐姐有賬本,要同他們家里清算,難道不會打點去?”
溫桃蹊搖頭說不會:“兄長和嫂嫂雖然貴重,可在杭州,到底人生地不熟,所以這事兒交給了陸景明去辦,陸景明也是怕林家背地里搗鬼,畢竟他也有好些年沒到杭州走動,是以請了胡家姑娘幫忙的。”
“胡盈袖嗎?”
溫桃蹊點頭說是。
韓柔這才放了心:“那是個閻王脾氣,放眼杭州城里,也沒幾個敢得罪招惹她的。”
“所以你瞧,連你都知道,這樣的事,尚且怕張氏背地里使絆子動手腳,我思來想去,就怕她一時豁出去,我們便是給了銀子,來日她也要攀扯蘅兒。”
徐月如深吸口氣:“固然有我父親與六郎在,回頭叫蘅兒認在我母親跟前,也并不怕張氏來攀扯什么,自都能打發了她,可她若一時真是什么都不顧了……”
她又頓了頓:“我瞧張氏很是個什么都不顧的人,做事十分的不周。我們雖能打發了她,卻不想叫她到處亂說話,去敗壞蘅兒名聲。將來蘅兒認回齊家,有六郎這個兄長,有我這個嫂嫂,有我父親與母親這樣的干爹干娘,好人家可隨她挑嗎?總不見得,為著一個林家,把她的終身給毀了。”
韓柔連連點頭:“是這個理兒,況姐姐娘家與姐夫都遠在京城,真要管束,怕也要拐好幾個彎兒,其實多早晚的,說不得,還是要說到我父親跟前去。”
溫桃蹊至此才算是聽明白了,嘴角一動,本想問些什么的,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徐月如自有她的考量,都說縣官不如現管,樞密使是比杭州知府官兒要大,可山高皇帝遠,未必管的著,若有韓知府做見證,從此林蘅便與林家再無瓜葛,張氏再想興風作浪,也得掂量著點兒,也的確是有好處。
至于說,林蘅的真實身世……
張氏敢不敢真的聲張出去,只能以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且不管人家再怎么熱絡,她也始終是個外人。
林蘅正經的兄嫂現擺在這兒,她插手指指點點說多了,是不太好。
可徐月如好半天都沒聽見她開口,一回頭,見她面上閃過猶豫,心下一頓:“桃蹊,你是覺得,這樣不好嗎?”
溫桃蹊啊了一聲,忙說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