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常恭接過令牌看了看,隨手拋還給他。問道“太原距此甚遠,你因何而來?”
程武大咧咧地四下一看,竟自顧自的尋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倚著椅背舒了一口氣“唔,可算活過來了。”
他樣子看起來頗為瀟灑自如,但絕不像個軍中將領。
任常恭心中大怒。但他知道,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這小子定必是家世了得,他一時也不發作,只是冷眼看著,心中算盤起來。
那程武歇了幾口氣,方才道“末將是被土匪追過來的?!?
“土匪?”
程武道“也不能算土匪,現在應該是反賊,居然敢襲擊官兵,不是反賊是什么!”
見任常恭一幅冷冽的表情,程武只好如說書般自說自話道“稟將軍,具體是這樣的。那個,末將本來是趕去上黨支援季大人的。經過晉中之時,末將身體不適,便領了一千多人小歇了幾日,沒想到,季大人已經敗了???,我只好在晉中觀察地形,那一日,在一處山間,見到一個小娘子,不過豆蔻之年,卻極是秀麗,我便邀請她去我帳中小坐……”
任常恭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不由打斷道“你撿重點的說?!?
“是,是。末將沒想到,這小娘子便是在晉中兇名赫赫的‘玉面羅剎’、十三峰十六寨的總瓢把子,手下有三萬兇漢……當夜,末將飲了酒,正要回帳,忽然殺聲大作。竟有數不清的人馬圍過來,還好末將反應快,帶著騎兵一路狂奔,才逃得性命。沒想到,這小娘皮還不放過我,帶著人一路追來……”
“她帶著三萬人來追你三百人?”任常恭心中不信,冷笑道。
“咳,我原先有一千多人,現在只剩三百?!背涛鋽[手道“她一定是怕打不過我,才帶著這么多人的?!?
任常恭見他輕描談寫的樣子,心中反而思量起來,過了一會,又問道“這伙人,與嚴虎可有瓜葛?”
“嚴虎?哦,對了,這伙人里,據說有一個軍師叫作萬淵……”
“萬淵?果然如此?!比纬9剂科蹋聪虺涛鋯柕馈澳阈粘?,與河中府的程家可有關系?”
程虎‘嘿嘿’一笑,擺手道“河中府程家?吾之世仆也。實不相瞞,家父乃祁鄉伯,諱名郃?!?
只看這小子的行事氣派,任常恭早知道他背景硬,卻沒想到這么硬。
要不是如此,他真恨不得將這個在自己面前沒大沒小的東西,一刀劈成兩半。
“哦,失敬失敬?!比纬9е粚拹焊袎涸谛闹校言撟龅膱雒婀Ψ蜃隽恕?
程武拱拱手道“末將與任將軍一見如故,才把家世與你說的。對了,我這翊麾校尉,可是自己靠軍功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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