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帝幼子,當(dāng)今圣上繼位時蕭銑只有五歲,因而躲過了奪嫡的腥風(fēng)血雨。
好不容易在封地上安安穩(wěn)穩(wěn)地貓了四十載,他居然想要造反?
但任常恭直覺程武說的是真的。
這是為將者的直覺,也是野心家的直覺。
任常恭不止一次聽過晉王的賢名。
如果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王爺,要賢名做什么?
而且,以當(dāng)今圣上的性子,只要有人說蕭銑要反,這就足夠了……
任常恭仿佛看到一個大功勞站在那向自己招手。
這塊骨頭,可比耶律烈雄好啃得多。
“你可有證據(jù)?”
程虎四一下看,輕聲道“這種事,末將怎么會有證據(jù),末將不過是個伯府庶子,摻合這種事做什么?”
任常恭冷笑道“那你如何知道的?”
程武的聲音更低,悄聲道“晉王不止要造反,還與西夏、皇城司有勾結(jié)。他派到西夏聯(lián)絡(luò)的便是皇城司的人,名叫劉皓。這個人被‘玉面羅剎’拿住了,嚴(yán)刑之下招了這些事……”
任常恭追問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程武一幅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道“玉面羅剎與我說的啊?”
“她為何要告訴你這些?她不是追殺你嗎?”
程武頗有些尷尬,反問“將軍以為她為何追殺我?”
“還不是因為你強搶良家婦……”任常恭說著,突然恍然大悟,奇道“難道是,因為你始亂終棄?”
程武摸了鼻子,似乎是默認(rèn)了。
任常恭一時無語。
勛貴子弟就是不一樣啊。
如今這些年輕人,和老子這種古董貨不一樣了,世風(fēng)日下啊。
“這劉皓如今人在哪?”
“死了。”
“你能確定這是皇城司參與的?不是劉皓個人行事?”
程武道“還有一個老頭,似乎是皇城司里的厲害角色。”
“長什么樣?”
“就一個高瘦老頭,看上去應(yīng)該年輕時候還蠻俊俏的,能打,還能高來高去的……”
“俞孝宿?”
程武聳聳肩“末將不認(rèn)識他。”
“應(yīng)該是了,皇城司河?xùn)|路副指揮使俞孝宿。蕭銑果然與傅斯年有勾結(jié)。”
大功一件啊大功一件。
任常恭突然福如心至,暗想道“老子也不要在朝中尋一方勢力投靠了,直接投靠當(dāng)今圣上,豈不美哉?”
但他低著眼看了看俯在地上的祝圣哲,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程武,心中的懷疑卻未消去。
“本將信不過你。”
程武嘆了口氣“末將是實誠人。”
任常恭淡淡道“你先回帳中候著,不要隨意走動。”
“將軍這是要軟禁末將?”
任常恭沒想到他問得這么直接,沒好氣地道“軟禁你怎么了?你殺了人,不該嗎?”
“唔,將軍,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我們還是去打耶律烈雄更好些,晉王不好惹。”
“本將自有分寸,你少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