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小伙子,醒醒……”
“嗯?”倚在路邊的白果樹上正熟睡的風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怎么睡這兒了,小伙子,快醒醒,別睡了,別著涼了……”
“啊?額……”風龑定了定神抬頭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體型顯瘦,彎腰駝背上身套著紅色環衛馬甲的老大爺,突然想起自己夜里造完了大半盒煙而那些煙頭就被自己隨手扔在了身邊“額,,呵呵,太累了,打了個盹兒。”風龑臉露尷尬的一邊說著彎下身就要用手撿身邊的煙頭。
“別撿了,我來弄……”老大爺一只手用掃把擋住了風龑正撿煙頭的手,另一只手把簸萁拿了過來,三兩下就把風龑面前的煙頭煙灰全掃進了簸萁里。
“年輕人,還傻站著干嘛呀,還不回家去……”
“額,我在等人呢,來的有點早,就……就睡了會兒……”
“年輕真好呦……”老大爺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風龑一眼,抬腳跨坐到三輪車上緩緩的離開了。
風龑望著遠去的老大爺笑容漸漸消失。
“我不愿讓你一個人……”風龑掏出手機,電話是宓小君打來的。
“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你去哪了?”
“我在胖子弟弟的學校門口呢。”
“你是不是一夜沒睡……我去找你去……”
“不用,你別過來了,你在賓館等我吧,我處理完事兒就回去接你,記得七點后下去二樓餐廳吃點東西,先這樣吧,我掛了。”
風龑掛了電話看了下屏幕上的時間——05:16。
學校門口的道路兩旁賣早點小吃的攤販們已經準備就緒等待著“大部隊”的“洗劫”,風龑走到學校大門口才發現大門還沒有打開,偶爾會有住宿的學生靠在伸縮門內伸著胳膊接攤販遞上來的早點。
早上六點三十分左右,幾乎在一瞬間,學校門口的大馬路左右各五十米的范圍內就被走讀的學生大部隊堵了個水泄不通,吵雜聲夾雜著自行車鈴鐺的聲音——規模堪比春運,節奏不次于一線城市里上班族們擠早高峰地鐵的狀態。
風龑接連給馬仁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去宿舍和教室找也沒有找到,這時候風龑才想到以胖子在臺縣的名頭,他出了事兒學校里的小流氓混混們從外頭收到風傳進學校也不是不可能的。
“喂,小君,你趕緊去醫院給我把胖子的弟弟攔住,千萬不要讓他見到胖子的遺體……”風龑氣喘吁吁的一邊朝校園外頭跑一邊給交代著宓小君。
“怎么了?你不是去學校找他弟弟去了嗎?”
“我沒找到。我懷疑他可能知道他哥哥的事兒自己跑去醫院了。你離醫院近,趕緊去給我攔住他去……”
“額……可是我不也認識他呀?”
“你去昨晚我們去的太平間門口,大夫應該不會輕易讓他進去的,你見到有年輕人在那就問他認不認識胖子,他要說認識你必須攔住他知道了嗎?”
“額,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宓小君掛了電話直奔醫院去了。
風龑一直跑到離學校三百多米外的路口才坐上了出租車。
醫院的太平間門口,馬仁正在跟工作人員糾纏著,因為馬仁沒有手續,工作人員說什么也不讓馬仁進去。
“大叔,你行行好,你就帶我進去吧,我哥真在里面,他叫馬程榮,昨天晚上送過來的,我沒騙你,你幫我查一下行嗎?”馬仁淚流滿面的雙手抓著工作人員的胳膊哀求著。
“小伙子,不是我不幫你,我們院里有規定,你沒有手續,又沒有證明,我不能帶你進去的……”
“那里面躺著的是我哥,我為什么不能進去!你們講不講理!我今天必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