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聽罷,眼睛一瞇,笑道“李立兄弟催命判官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聞呀!原來剛才只是一場誤會,李立兄弟警惕強,習慣如此。只是不知為何李立兄弟知道我在找人呢?其實我這人也是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你既說早已仰我微名,不會不知道我每到一地必會游山玩水吧!說不準我這次也是一樣呢?而且今天天降異象,說不準有什么寶物出世呢!”語氣逐漸由和善轉為戲虐,左掌悄悄蓄勢待發。
李立開始還待好生解釋一下,聽到后頭立覺苗頭不對,又見李俊小動作,于是咧口故作癡笑,答道“那是因為——”突然他手作劍指,指向基本沒什么防備的張順,一聲長呵,只見一道奇光擊去,張順目瞪口呆。
還好李俊早有防備,不在作牽手暗倚狀,松手放開使出柔力將他推開,堪堪躲了這一擊。瞥眼只見那道奇光正中一棵大樹樹桿,竟把當中打了一個大洞。好家伙,這一擊比噴子好猛吧,若是打到人身上,焉有命在?只是這是什么功夫,六脈神劍?還是——?!
大敵當前,也來不及深思細想,李俊示意張順成犄角之勢將那李立攔在崖下。背后是絕壁,眼前二人已封死去路,自己又身受重傷,李立不敢脫大,卻還稍有稻草幻想,他苦聲道“哥哥何苦想必逼?同是江湖兒女,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李俊冷笑道“誰與一個吃人魔頭同是江湖兒女?我且問你你在揭陽嶺上做的那些勾當真是除惡揚善、除暴安良?莫不是見財起意、濫殺無辜?還有我那小兄弟,是不是被沖上岸來卻為你所害?”
李立見得事情敗露,不再幻想,自是準備殊死一搏,而張順則越聽越觀臉色越寒,動了真怒,畢竟“同類相食,天理不容”,自五代戰亂結束以來,他還未聽說過有如此惡事,如今眼見本鄉地界老早便發生了,憤怒中更夾羞恥。
雙方都已下定決心,不死不休,便又開始一場龍爭虎斗。李俊當年穿越過來時也是遇難險死返生,被義夫所救,得傳一手《分波神掌》和一身《踏浪身法》,內外兼修。雖然后來因一味盲求仙道耽誤了一些習武,好在天資不凡,也突破到了實打實的煉脈境。
而張順雖不比其兄那般爭勇斗狠,天資倒更勝一籌,就在今年外功境界也到了煉脈境。李立論武功其實還在李俊之下,只是能使一種莫名怪力,再加之前的那種招式屬實讓人忌憚,在二人圍攻下倒也能支撐一會兒。
只是久守必失,他獨來獨往又無援手,落敗只是次早問題。李立倒是個人物,危機之下還能沉著冷靜,引而待發。還真給他等到機會,抓到張順一個破綻,雷霆一擊,將其擊傷。
但有攻必有失,他這一機是將張順擊傷,可自己也暴露了片刻危險,李俊突然使出一招之前打斗一直未用的招式“亢龍掌”,這乃是他做鹽商之后偶然花大價錢買來的,一直勤加練習,只是耗費內力良多,不敢輕用,與之前傷那李立的那招“無影掌”做這兩張底牌。
底牌一出,果真一錘定音,看那李立被這一掌擊飛,直撞得崖壁一陣碎石灰塵滾滾,再掉到地上,一動不動,沒了氣息。
等了一會兒,李俊這才踏步去將張順扶起,看其傷勢,也許那李立當時已是強弩之末,張順傷勢并不嚴重。但還是拿出三顆療傷丹,自己吞一顆,給張順喂下兩顆。
然后交給張順一篇購得的普通內功心法,教會他如何調息運力,各自運功療傷。過了半晌,張順傷勢好了大半,李俊便叫他先回去,自己還要再找李誠遺體。
張順自是不允,李俊故作生氣還恐嚇說,內傷不必外傷,須好好靜養,不然將來武功再難寸進,又說他家中老母獨自在家多時,恐她老人家擔心急壞身體云云。一陣話唬得張順冷汗直冒,只得答應盡快回家。
臨走時,張順忽然撿起李立那把短刀,走向李立尸體,李俊大驚,連忙攔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