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是何故?”張順答到“這惡賊喪盡天良,殺人如麻,同類相食,簡直禽獸不如!我恥為同鄉,要將他碎尸萬段泄憤。”
李俊松了口氣,順勢奪過短刀,勸道“兄弟不必如此,死到臨頭萬事空,我二人結果了他性命,也算替天行道。碎其尸、剖其腹也不能讓枉死之人復生,而我等行此暴行,損陰德、悖世倫,又與禽獸何異呢?”
張順只得作罷,二人又寒暄了幾句道別,張順向西回家去,而李俊向東去尋。又過了一刻多鐘,李俊居然又去而復返,只見他對著李立尸首就是一掌,那“死人”居然慢悠悠地活了過來。
原來,“亢龍掌”所謂亢龍有悔,威力雖大,但卻不致命,只能將人重傷假死并封其經脈。別說那張順從未習過內功,就算是內煉到先天的高手沒用過這這招就不知這招。而李俊之所以行此事,便是要支開張順來尋求一個他企盼已久卻毫無所得的東西——仙道功法。
張順內功都沒練過,直以為這李立之前施展的奇招是什么武道功法的招式,還有那之前交戰時的莫名力量是內力,但李俊卻幾乎肯定這李立學了仙道功法。
他武功平平,又身受重傷,卻如此棘手,手法多變,奇招頻出。想必之前所言九假一真,他真是被那爆炸所重傷,我才僥幸逃過一命。想不到一個水滸傳中一個原本筆墨不多的草莽竟有如此本事、心機,那原著中本是仙道之人的入云龍公孫勝不知又有何神通?——對了,之前我試探他時,說到寶物他眼神閃爍,等會兒除了功法這還要好好拷問。
卻說那李立醒來只見李俊一人在此,表情似笑非笑,一雙晶亮的大眼睛仿佛洞透人心,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死鬼師傅陰魔閻羅,思緒千回萬轉,忽然又掙扎著起身再拜道“李立拜見主人!多謝主人救命之恩!”然后居然搶先把自己身世、學的功法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原來,他母親家本是揭陽鎮小花村人士,長得水靈秀氣,芳傳四鄰,待字閨中。然而忽有一日,一個大魔頭從南飛來,見男人就殺,殺時用的不知什么妖法將人化作一團血霧吸入口中療傷。而女人卻先奸淫,說是借玄牝陰氣平衡煞氣,之后再吃掉練功。
他母親也未逃魔爪,只是她母親一來頗有姿色,二來似乎有特殊體質,是個好鼎爐,便僥幸活過。后來居然懷上了這李立,修行之人要有子嗣本來就難,再加上他正要隱居躲避仇人追殺,便帶著這母子到了另一村落生活,只留下一樁懸案。
開頭幾年可能是老魔有所顧忌,一家三口生活得還算像樣,可后來他魔性復發,帶著母子上了揭陽嶺開黑店劫財練功。他母親眼見李立漸大,卻偏偏跟著學起了歪門邪道,終于生無可念,自盡了。
李立卻把這筆仇記在了那老魔身上,終于找到了個機會,下奇毒算計,將其結果。那老魔走的確是邪路,但練的卻是仙道一類功法,名曰《天煞玄陰翻江覆山大法》;而這柄短刀也是一件靈器,不過要靈臺境御物期才能駕馭,否則也就當當利刃而已;至于那像六脈神劍的招式,是大法中的一種靈術,名叫《玄陰箭》。
李立講述完,忽然張口施法,李俊一驚正要出手,卻見他吐出一張什么皮質書,上面正是之前所述的《天煞玄陰翻江覆山大法》。
李立將大法呈給李俊,言道“主人,小人發誓剛才所說絕無半句虛假,如若不然,受天打雷劈而死!”凡人發誓基本無所謂,但修行之人發誓卻非同小可,李立果真能屈能伸,一心乞活。
李俊卻依舊一臉冷淡,又問“沒有虛假,可有隱瞞?”問罷直視其眼,目光灼灼。
李立連忙補充道“主人所尋那人,死于爆炸,尸體被沖上岸來,小人當時正受重傷,便施展大法吸收其殘留血氣。小人愿從次以身相代,與主人簽訂主仆契約,長伴左右,護道一生!”
“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