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影還未出現,便有一股氣息威壓而來,感其強度,至少都是氣海境筑基后期高手。
李俊心知不敵,也不細看,不與他們糾纏,反身就是一躍,進入潭中。然后飛快游走。
來人現身,乃是一位威猛大漢,四十歲上下,體魄雄壯,只是相貌有些差強人意。他名叫野律慮,乃是那蕓妹拓拔蕓的師兄。兩人本來青梅竹馬,就是因為相貌一事關系難以突破,反而對其拙劣憨憨的舔技頗為反感,于是那廢基男子費聽福才得借機攀援。
野律慮在西夏哪里見過如此“果決”修士,見李俊突然鉆水游走,愣了愣,然后才怒喝道:“小賊哪里跑!”
然后一躍而起,對著靈潭就是幾招靈術轟炸,只見得原本平靜的潭面濺起滿天水霧,聽得一陣沖擊的噼里啪啦聲音。
拓拔蕓見得野律慮的威武模樣,李俊在水中左支右絀的狼狽樣,心里一陣美滋滋。忽然她想起些什么,又忙喊道:“師兄,別急著要了他的小命!他好像是宋國哪個修真家族的公子,你把他擒住好好拷問,說不定我們能發筆小財?!?
野律慮聽罷先也是一喜,然后卻為難起來,他并不識水性,而這李俊在水中滑溜得跟泥鰍黃鱔一樣,下了靈潭不是抓不到他。
于是他又猛地兩記靈術轟到李俊附近,擊起聲勢頗為駭人。然后停手,吭了兩聲,義正嚴詞道:“兀那小子,快快投降,將你全身上下寶物奉上,我必饒你一命。我野律慮在西夏也頗有幾分名聲,西夏百姓都認我言出必信,你大可放心!”
李俊嗤之以鼻,回道:“你莫不當小爺傻,你只說在西夏人言出必信,何必哄我大宋修士?你若真有能耐,就下水一戰,這水清冽,正好洗掉你那一頭綠油油的帽子!”
野律慮聽罷大怒,他也知他師妹德行,只是一直置若罔聞,平日也無人敢對他當面出言不遜。如今受得如此侮辱,撕破傷口,哪還能忍,也不管什么地利、人技了,一頭扎入水中,直取敵首。
李俊卻是不慌不忙,剛才他在水中躲避野律慮攻擊,看似盲目倉惶逃竄,實際卻暗中布下陣法,只待這野律慮自投羅網。
野律慮憤怒沖昏了頭腦,雙眼冒紅,殺意已決,不疑有他,一路追著李俊,不一會兒就到了陣法中心。頓時就覺周遭環境一變,原本就絆手絆腳的潭水阻力更大,春寒的冷水也更添了幾分涼意,而前方忽然霧氣彌漫,不見了李俊人影。
野律慮心知中計,凝神戒備。果然,一道水波推來化作繩索,要縛住他雙腿,同時那迷霧之中,也射出幾道水箭。野律慮運轉靈力,以力破巧,將攻勢一一破解。
“宋國小二,就這?”野律慮哈哈大笑,嘲諷道,“別做掙扎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的一切雕蟲小技都是無用!”說罷,全身靈光大作,威風凜凜,好似兇神降世。
話音剛落,突然一聲慘叫從陣外傳來,野律慮大急,頓失強者風度,急忙發狂地運轉靈力強攻陣法,厚道:“小子住手!你若敢傷我蕓妹,我必將你千刀萬剮!”
原來李俊見野律慮等人追得急,打定主意先用靈陣困住最強的野律慮,再解決掉費聽福、拓拔蕓二人,最后方才能尋機逃去。
李俊雖舍下本錢,直接用了那剛得的上品靈石布下法陣,但陣法畢竟低階,布陣又倉促,必定不能困住那野律慮太久。時間緊迫,李俊毫不留手,招出鴻漸刀,運轉秘法酒氣訣,激發身體加強攻擊力。然后以刀為劍,將那青蓮意劍使出,直向費聽福攻去。
費聽福之前與他交交過手,確實本身平平,其又已受重傷。傷敵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李俊打算先結果了他。
面對生死危局,費聽福冷汗直冒,也顧不得其他,激發潛力,使出了他的筑基本命神通,亂石術。霎時間,土黃光大盛,亂石凌空,密密麻麻漫天飛舞。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