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法論威力卻是不俗,只是范圍分散,又不辨敵我。李俊自又祭出幾張防御符箓護住身體,那拓拔蕓卻一時沒反應過來遭了池魚之殃,發出一聲慘叫,受了些小傷。
李俊突破亂石,攜著劍意,一刀直刺中費聽福心口,可惜一代自視頗高的“絕世天才”果真時運不濟,一命嗚呼。
李俊殺了費聽福,也不作停留,拔刀又向拓拔蕓殺去,運轉武學內力,健步如飛。拓拔蕓此時終于回過神來,召出一件法器,念念有詞,那法器立馬化成了一只大灰狼,張牙舞爪。
拓拔蕓自己向后退去,令那大灰狼守在身前,氣喘吁吁,卻媚聲道:“公子,我父親乃是大夏群牧司置制使拓拔熊,不知你是哪家子弟?如今我們夏宋兩國已是議和,你我何必因為一點誤會打生打死……”
難怪她有這獸靈護體,原來是拓拔熊之女。這拓拔熊本是西夏的一位著名散修,靈臺境高手,善御獸之術,后入西夏朝廷,任群牧司置制使,主管畜牧業。這獸靈法器的狼魂,正是他從漠北草原辛苦得的。封印其中,以作護衛。
只是這狼魂戰斗,本就需要大量靈力支撐,尤其是在這晴天白日,需要靈力更甚。而那法器中的靈力,自拓拔蕓當日一時意氣,離家出走,已經許久未得補充,所剩無幾。
拓拔蕓自身修為又不夠,也支撐不了多久。所以,這灰狼看似兇猛,實際護不了幾時,拓拔蕓只好想以色誘之,以言語惑之,拖延些時間。
但李俊豈會為她所騙,一言不發,冷刀向前,目標直向正主。那灰狼迎上攔住,發出攻擊,李俊也有后招防備。
狼爪刀鋒相交,李俊察覺到這狼靈實力確是不錯,在那費聽福之上,只是戰斗意識不再,只憑一身蠻力、本能。
于是,李俊憑著技巧,反而一路壓著它打。可這狼靈卻還有一個特性頗為難纏,似乎它沒有肉體,不會受傷。它挨了數次刀劈、靈擊,卻瞬間愈合,依舊一幅兇悍野性模樣。
李俊只好試著與它周旋,漸漸感覺它氣勢慢慢變弱,心有所悟,原來之前攻勢并非無效,可以慢慢消磨它靈力,靈力若盡,它應該便會消失。類似于前世游戲中的打怪血條。
于是,李俊干脆祭出一大把低階攻擊符箓,這些符箓其實威力一般,但用來消耗這灰狼獸靈靈力卻是正好合適。
果然,只見一陣噼里啪啦靈爆打在那灰狼獸靈身上,不過一會兒它就身影黯淡,無奈嗚了一聲,消失又變回了法器模樣。
拓拔蕓臉色蒼白,看著李俊撿起法器收好,一步一步走來,壓迫十足,聲音顫抖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奴家父親是大夏群牧司置制使拓拔熊,你若放過我,我今后必有厚報;你若害我,你休想活出這六盤山!”
李俊嘴角一撇,并不理睬,冷刀依舊向前。拓拔蕓拔出佩劍將將接下一擊,只覺素手發麻,皓腕欲裂,辣手摧花,好生無情!
拓拔蕓心知自己撐不了幾個回合,忽地撒出一把毒沙,然后向潭邊野律慮方向退去。同時急聲呼道:“師兄救我!”
李俊忌憚那毒沙威力,施法破開,一時之間真讓那拓拔蕓逃過去。與此同時,那野律慮聽得師妹聲音,心急如焚,直接廢大靈力使出自己本命神通,破開陣法。
李俊見得他神通威力,自感不敵,連忙向后逃走。野律慮緊追不舍。
李俊未學過任何一門遁法,速度比不上那野律慮,只好且戰且走,并一路設些小陷阱,想使他忌憚不敢追。
誰知這野律慮性格憨直、又自持藝高人膽大,始終不依不饒。幾番交手之下,兩人都各有所傷。李俊是愈發感到實力差距,暗自叫苦不迭;那野律慮卻因被仙門境小輩所傷,又羞又怒,愈發兇狠。
追逐之間,眼看終于要走脫不得,到了絕境,李俊不得不準備硬拼一手,欲向死而生。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