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跟隨烏拉之桃來到后山的一個小山洞。
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尚有些余輝。
進得山洞,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里面躺著一個中年婦人。
婦人躺在一片干草上,見有人來,動了一下身子,微弱的說道“是之桃嗎?”
烏拉之桃急忙上前蹲下身去,湊到母親身前,說道“母親,是我。阿拉延宗來了。”
婦人看著從洞外走進的另一個身影,又道“延宗嗎?”
阿拉延宗趕緊上前,也蹲下身來,“烏拉阿姨,是我。你怎么樣?”
婦人喘著粗氣說道“噢,我不行了。受了傷,還喘的厲害,總覺得快要悶死了。”
阿拉延宗聽到了烏拉阿姨粗重的喘息聲,便問道“傷在哪里?”
烏拉阿姨指了指腹部,“這。”
阿拉延宗依稀見烏拉阿姨腹部有血跡,便輕輕揭開上衣,右腹下一道巴掌長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向外滲著鮮血。
阿拉延宗重新將衣服蓋住傷口,讓阿姨用右手壓住,減少流血。
遂說道“這是劃傷,雖未傷及內臟,也必須趕緊止血,否則危險。”
阿拉延宗一邊解下身上的包袱,一邊跟烏拉之桃說“趕緊找兩段干松枝,做兩個火把。”
“洞口就有。”烏拉之桃應了一聲,便到洞口取回了兩段松枝。
阿拉延宗在包袱里找到包書的油紙,撕下一層,纏到松枝的一端。
又取火鐮點燃,山洞里頓時亮了許多。
將火把插在洞壁上,照樣又做了一個,但他沒有點燃。
他又對烏拉之桃說道“找些干柴生起火來,這洞里太陰太涼。我去道觀看看能不能找些器皿來燒水。”
烏拉之桃轉身欲走。
阿拉延宗解下佩劍說道“短劍你帶著,用得著。”
烏拉之桃應了一聲,接過短劍出洞口找干柴去了。
阿拉延宗俯身對婦人說道“阿姨堅持住,我去去就回。”
說罷,取了沒有點燃的火把,轉身出洞,向道觀方向奔去。
當阿拉延宗來到剛才與匪徒交手的地方,看到三具尸體依然躺在那里,稍一遲疑,撿了一把彎刀,便又疾速前行。
很快他就來到道觀。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阿拉延宗點燃火把,在殘破的道觀中,一間屋一間屋的挨著尋找。
終于找到兩個陶罐。
陶罐雖然也破了,但是下面的一半還能裝水。
又找到一個破碗。
他沒有時間再仔細尋找,便舉著火把,提著器皿,急急趕回山洞。
烏拉之桃已經找了干柴,在洞里生起火來。
阿拉延宗叫上烏拉之桃,到山洞外不遠的一個山泉旁邊,將陶罐和破碗洗凈,裝了水返回山洞。
兩人在洞里找了幾塊大小合適的石頭,將陶罐架在火堆上,開始燒水。
阿拉延宗從包裹中取出師父遺留下的手術刀具,提前準備好。
在自己的包裹中又找到一件比較柔軟的白色內衣,扯成數根布條。
這時水燒開了。
阿拉延宗取出一些鹽巴,放在水中,又煮了一會兒,等鹽巴都化了,便取下陶罐放在一旁晾著。
烏拉之桃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默默地看著阿拉延宗的一舉一動,一只手替母親按壓著傷口。
烏拉阿姨的喘氣聲越來越粗了,時不時的會呻 吟一聲,偶爾還會說一句,“孩子,別忙活了,沒用了。”
阿拉延宗忙著手中的活,回上一句,“烏拉阿姨不用擔心,你要挺住,沒事的。你只是肚皮受了傷,沒有傷到內臟,縫上就好了。”
水終于沒有那么燙了。
阿拉延宗掀開烏拉阿姨的上衣,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