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三人正行走間,忽然聽到喝斥聲,尋聲望去,只見一名華服男子正在毆打一少年。
華服男子手拿折扇,不斷地敲打少年頭部,夾雜著踢上兩腳。
少年衣衫破舊,同樣蓬頭垢面,與之前看到的那些流民無異。
少年不敢還手,用手捂了頭,不停閃避,卻已被踹倒在地,更躲不開華服男子的踢打。
華服男子十八九歲的樣子,除了紫色衣著光鮮之外,更是油光滿面,一臉的青青痘紫中帶紅,紅中泛黑,黑中頂著白尖。
華服男子踢打襤褸少年似乎上了隱,拳腳不停,嘴里還罵罵咧咧,“你個窮鬼,也不長眼,敢向你二大爺要吃的!我讓你要,我讓你吃,我讓你吃拳腳!”
看到華服男子的威風,和襤褸少年的軟弱,后面幾個流里流氣吊兒郎當的少年一直起哄,喊號助威。
“二公子威武!”
“二公子霸氣!”
“敢給二公子眼里插棒錘,這不找死嘛!”
當那二公子再次將折扇打向襤褸少年,還未落下,便已被一把鐵鉗似的手擒住,隨之傳來“嗷”的一聲,手腕像斷了一般疼痛。
“住手!”
同時聽到一聲斷喝。
二公子側自一看,見是一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布衣男子抓住了自己,抬腳便踹,嘴里不干不凈地罵道:“你他媽誰呀?敢管老子的事!”
阿拉延宗一抬腿,剛好踢到二公子小腿迎面骨上,又是一聲“哎喲”。
二公子已不能再動手腳打人,阿拉延宗便放開了手,俯身去看襤褸少年。
少年口鼻有血,眼中有淚,與臉上污垢混在一起,紅中帶著黑,一雙驚恐的眼神依然望著二公子。
阿拉延宗將他拉了起來。
而這時,二公子瘸著腿倒退幾步,眼睛怨恨的望著阿拉延宗,雙手向前一揮,“他媽的,敢打我!上!給我廢了他!”
幾個吊兒郎當的少年,立即精神起來,就像餓狗撲食一樣撲將上來。
幾把短刀同時捅向阿拉延宗!
阿拉延宗也是一驚,這街頭混混一上手就要人命,絕非善類。
阿拉延宗一擰身,身體飛旋,騰空而起,雙腳連點,踏向幾個混混胸部。
這幾個人還沒看清咋回事,便倒飛出去,幾乎同時倒飛出去,撒手扔了刀,捂著胸口,竟然喊不出痛來。
那個華服二公子見狀,立時傻了眼,也不管躺在地上的四五個跟班,撒丫子就跑,雖然拐著腿,跑得倒挺快,手中的折扇已不知丟在了哪里。
一邊跑還一邊喊:“野小子,算你厲害!有種你等著,二大爺去叫人啦!”
阿拉延宗不理他,復又關心那襤褸少年。
那少年卻說道:“多謝少俠出手相救!”便跪下磕頭。
阿拉延宗急忙拉起少年,“快快請起,不必如此,無辜被打,著實令人氣憤?!?
“我只是見他不是窮人,便向他乞討,卻招來拳腳?!?
少年抹一把口鼻上的血跡說道。
此時躺在地上的那幾個少年流氓一番滾動之后,才哼哼出聲,顧不得在地上呻 吟,趕緊爬起來,撿了短刀,驚恐地望了眼阿拉延宗這方,像躲瘟神似的捂著胸口落荒而逃。
阿拉延宗只是瞟了一眼那幾個人狼狽的影子,便掏出把肉干塞到少年手里,說道:“乞討也要看人,面善之人才有可能施舍,見了面惡之人萬萬不可近前,遠遠躲開,免受無妄之災。”
少年接過肉干,雙手捧了,又捂住,說道:“少俠,我認得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阿拉延宗一愣,仔細端詳少年,忽然想起,這不是給白毛虎干苦力還債的其中一個少年嗎?
“噢!想起來了,與你一起的其他人怎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