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兵丁吃驚于不知阿拉延宗用的是何功法。
藥鋪伙計吃驚于從未見過如此手術取異物。
納蘭先生吃驚于阿拉延宗手法是高,剛才判斷孕婦之喜或許是蒙的,現在讓飛刀自己出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奇術,自己可做不到。
最吃驚的不是納蘭先生,而是紫衣劍客特朗大人,他驚詫于阿拉延宗竟用內功將飛刀逼出,自己內功雖然不錯,但也沒有把握逼出飛刀而不傷了病人。
于是特朗大人對阿拉延宗由剛才的不太在意,而變得矚目了。
只見那第二個黑衣劍客傷口并未像第一個人流很多血,除了隨飛刀而出的那一股血外,稍滲出一些便不再流。其實早已被阿拉延宗提前封了穴道。
阿拉延宗取了醫用包,清創,縫合,上藥,包扎,一個人就辦得妥妥的。
一系列動作,任誰看來,都比納蘭先生干凈利落快挗的多,更為關鍵的是,那黑衣人一直呈沉睡狀態,不覺半分痛楚。
二人醫術水平,高下立判。
納蘭先生由驚愕轉為驚喜,急忙近前向阿拉延宗深施一禮,面露恭敬之色,笑道:“慚愧慚愧,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慢待先生了。納蘭德龍給先生陪禮了。”
阿拉延宗抱拳還禮道:“納蘭先生客氣了,阿拉延宗不才,獻丑了。”
二人客氣一番,納蘭德龍讓伙計取了把椅子,請阿拉延宗坐了。
一直站著的紫衣劍客眉頭一皺,似是覺得受到了冷落,冷冷問道:“納蘭神醫,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納蘭德龍忙起身施禮,道:“特朗大人,沒了,將人抬回宮吧,注意休養便是。”
紫衣劍客手一揮,十幾個兵丁上前,將那二人抬了走出藥鋪。
“唉,唉!特朗大人,別忘把診費結了啊!”
轉身欲走的紫衣劍客稍一躊躇,面色依然陰著,從懷中取出一把銀幣放在了柜臺上。
一低頭,見那飛刀還倒插在柜臺壁板上,如同一把槍尖從柜臺里面穿了過來。
看這飛刀,讓他想起昨夜扎入宮城墻磚里飛刀的情景,復又轉臉端詳阿拉延宗。
那阿拉延宗正與納蘭德龍談笑風聲,商量著義診病患之事。
阿拉延宗坐于椅上,腰間短劍引起了紫衣劍客的懷疑。
紫衣劍客將柜臺上那把飛刀拔了,甩手飛向阿拉延宗。
阿拉延宗眼睛余光一直留意著紫衣劍客的一舉一動,見他拔了飛刀,便更加警覺,雖一直在與納蘭德龍說話,耳朵可沒閑著。
聽到飛刀破空之聲傳來,阿拉延宗右手飛速取了案幾上的木質鎮尺,抬手一迎,只聽“叮”的一聲,那飛刀扎在了鎮尺上。
納蘭德龍立時嚇了一跳,張口喊道:“特朗大人這是何意?阿拉先生治了大人們的傷還有罪不成?”語氣倒是不善,不像一開始時的恭恭敬敬和唯唯諾諾,似是替阿拉延宗抱不平。
其實此時的紫衣劍客只是開始懷疑阿拉延宗或許是昨夜的闖宮人,單從身材、短劍上有相似的可能,昨夜阿拉延宗蒙了面,相貌他沒看到。
阿拉延宗昨晚也沒出聲說話,從語音上也判斷肯定不了他,為證明自己的懷疑,便甩飛刀試探一下。
猜想情急之下阿拉延宗會露出自己的武功,一招便可斷出他是否闖宮之人。
未料阿拉延宗只一抬手,用鎮尺擋了飛刀,什么套路也沒看出來。見納蘭德龍如此一問,便不好再進招,擺手回答道:
“我只想試試阿拉先生的武功,順手把飛刀還了他,并無他意。”
阿拉延宗明白紫衣劍客的意思,知道他已然起了疑心,便故作慌恐狀,從坐位上站起身來,拍拍胸脯說道:“特朗大人完笑開大了,若非這塊鎮尺,小民可就受傷啦!”
納蘭德龍倒有些不樂意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