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被那老嫗說得有些心神不寧,或許那藤野之蘭對他確實有意,但他已經有了烏拉之桃,不可能再有其他念頭,便搖搖頭,讓自己集中精力為老嫗針灸,可是那個俏麗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浮現。
直到針灸完了,那老嫗離開,阿拉延宗腦海中還是時常出現藤野之蘭的影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如果有二心,怎么對得起烏拉阿姨,怎么對得起師父呢?烏拉之桃與我情同兄妹,生死與共,早是一家人!
那藤野之蘭雖說是青春靚麗,美麗可人,活潑可愛,給人的印象深刻罷了,充其量那不過是一種喜歡的感覺,并非情愛之情!
阿拉延宗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明確知道自己心中只有烏拉之桃之后,藤野之蘭的影子在他的思緒中便逐漸淡去。
待藤野之蘭買鮮菜回來的時候,阿拉延宗案幾前面又有數人在排隊候診。
藤野之蘭跟阿拉延宗打過招呼,便拎著菜站在一旁,看阿拉延宗把脈針灸,她的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
阿拉延宗抽空催促了她幾次回家做飯吧,她口頭應了,可是腳卻沒有邁動一步,依舊站在那里。
而就在這個時候,烏拉之桃和安拉小二騎著兩匹駿馬,馭著干草回來了。
見阿拉延宗正忙著,安拉小二打過招呼之后,正欲牽馬進院,見那藤野之蘭站也在,便上前搭訕道:“哎喲,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在此又遇到了這位漂亮妹子。你不是也來看病吧?”
藤野之蘭嫣然一笑,說道:“當然不是。我是見恩人義診,特意在此看延宗哥哥的?!?
還在馬上歡天喜地的烏拉之桃,此時也看到了藤野之蘭,聽到她說這話,跳下馬,一臉冰霜地說道:“延宗哥哥?延宗哥哥很忙,哪里顧得上理你!”見她手上拎著蔬菜,便又說道:“你不看病,還是快回家做飯去吧!”
阿拉延宗聽到了,聽出了烏拉之桃的冷淡,剛好為一名病患扎完針,抬頭說道:“之蘭妹子先回家吧,等你哥哥有了空閑,再一同前來,我們聚一聚?!?
聞聽此話,藤野之蘭滿心歡喜,連忙應了一聲,“好的!我一定告訴哥哥?!迸ゎ^小跑離去。
那烏拉之桃杏眼圓睜,似有怒意,埋怨阿拉延宗說道:“你怎么能答應她還聚一聚呢?”便不再理會阿拉延宗,牽馬進院去了。
阿拉延宗沒有抬頭,沒有注意烏拉之桃的神情變化,自顧自地說了句,“我不過說句客套話罷了。”
那安拉小二牽著馬跟隨烏蘭之桃也向院門走去,嘴里卻嘟囔道:“無心之言,卻是有意之聲。”
吃午飯的時候,烏拉之桃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也不理阿拉延宗,只是悶頭吃飯。吃飽后將箸子重重在桌上一拍,也不刷碗,便離座回了自己的房間。
阿拉延宗舉著著子兀自納悶,未料烏拉之桃如此不高興,便問安拉小二,“小二哥,你今天是不是惹她了?”
安拉小二一聽有點急眼,“我惹她?我敢惹她嗎?我一直哄她好不好!我陪她釆花,陪她釆蘑菇,陪她……給她講笑話,凈逗她開心了,今天上午她笑了半天。不高興也是你惹的?!?
“莫名其妙!”
阿拉延宗繼續吃飯。
下午,阿拉延宗在門口待了一個時辰,已經看了五六個病患,烏拉之桃才悶悶不樂地自房間出來,與安拉小二出城去。
阿拉延宗顧不得多想什么,這會兒他正忙,看病的雖未排成長隊,但案幾前總有三五人等待,看完一個,不多時便又有人來。
他發現,前來看病的幾乎全是婦女,只有幾個男人,也都是上了年紀的。
病情多是頭痛腦熱、失眠多夢、胸悶氣短、腰腹疼痛、酸軟無力、腿疼腳痛。
阿拉延宗主要以針灸治療,個別的輔以藥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