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聲望去,只見藤野之蘭歡快地跑來,后面跟著他的哥哥藤野清奇。
藤野清奇依舊是那身粗布青衣打扮,臉上的青腫雖然消退了許多,但依然還有些痕跡。他的手上拎了一個紙包和一壇老酒。
未及近前,便朗聲說道:“阿拉少俠,聞聽舍妹說少俠在此為民義診,特來拜謝出手相救之恩。少俠有意相聚,便備老酒一壇、燒雞一只前來打擾。”
阿拉延宗連忙迎上前去,笑道:“你們兄妹來就是了,何需再破費購買禮物。”
“哈哈!這哪里是什么禮物,根本不成敬意。在此相聚嘛,無酒不成歡!”隨即他瞟了藤野之蘭一眼,“再說了,我兄妹二人前來討擾少俠,不買些東西,舍妹她就不愿意。”
藤野之蘭把臉一扭,駁斥道:“哥哥說的什么話來?”但她卻是滿臉的笑意,扭動身軀,雙手下意識地擺弄著她的那條金黃色的麻花辮。
阿拉延宗看看天色將晚,烏拉之桃和安拉小二還沒有回來,可也差不多了,已然沒了病患看病,便決定早點收攤。
在藤野兄妹的幫助下,將案幾藤椅搬回了西廂房。隨后,招呼兄妹二人到堂屋先歇個腳,他說去燒些水來沏茶喝。
可那藤野之蘭非要跟去廚房,幫忙燒火。
阿拉延宗在鍋里添了水,燃起灶火。藤野之蘭便蹲在灶口旁,與他一起添柴。
在這煙火味中伴隨著一股體香傳來,讓阿拉延宗不由的心神一蕩,覺得兩個人蹲在一起有些尷尬,便站起身來,有意識地躲得遠了一些。
那藤野之蘭倒是自然,咯咯一笑,“延宗哥哥,你怎么跟個大姑娘似的,還那么害羞。要是不好意思,你就去屋里陪我哥吧,燒火的事我來干就行。”
阿拉延宗剛好就坡下驢,說道:“那就有勞之蘭妹子了。”說罷,便回屋去陪藤野清奇了。
身后添柴燒火的藤野之蘭咯咯咯地笑得更歡了。
阿拉延宗進了堂屋,見藤野清奇站在那里,正上下左右地打量著屋子,便招呼他一同坐在了藤椅上。
阿拉延宗問道:“那天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問清奇兄傷勢如何?”
藤野清奇爽聲笑道:“無妨無妨,練武的鼻青臉腫那是常有之事,青腫已消。有勞少俠掛懷了。”
阿拉延宗又說道:“若不是昨日遇到令妹,以為我們再難相見。既然我們有緣重逢,何不相聚一次?”
藤野清奇笑道:“我也正有此意。舍妹一提見到了恩公,我自是高興萬分。這不,今日里提前下了工,便來看望。”
阿拉延宗略一沉思,復(fù)又問道:“說起打工,清奇兄可認識一個叫打骨催枯的大個子?”
“哈哈哈!那打骨催枯相貌奇特,身材魁梧,臂力過人,干起活來一個頂仨,哪一個老板都愿意用他,自會令人過目不忘。怎么,少俠與他相熟?”
“我們是同鄉(xiāng),皆是逃難離開阿拉濱海城邦的,同是難民,先后到達了喬路西鳥城。”
藤野清奇笑道:“只是那人有點憨。”
“憨的可愛!”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一番交談,彼此熟絡(luò)了許多,相互有了更深的了解。
得知藤野兄妹現(xiàn)在的住處是一處破舊的民宅,房主意欲拆掉重建,兄妹二人近日必須另尋房屋租住。
阿拉延宗便說道:“這座房子原本是我的祖宅,不過后來被先人賣掉了。現(xiàn)在我們也是租住這里,房間比較多,如果清奇兄不嫌棄的話,可以與令妹一同前來。”
正在這時,藤野之蘭提著熱水進來,聽到阿拉延宗有意讓他們一同住房,便高興地說道:
“太好了!延宗哥哥真是樂于助人。我哥正在為房子發(fā)愁呢,沒想到延宗哥哥愿意收留我們兄妹。哥,看來那壇老酒和燒雞買得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