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來的,估計還帶著自家的孩子。也就是說,是已經(jīng)成家了的男人,卻還來騷擾老板娘。
老板娘似乎特別喜歡翠色,客棧里布滿綠植不說,衣服的顏色也大多為翠色,偶爾上面繡著竹葉,偶爾是一只展翅飛翔的翠鳥。今天老板娘的頭發(fā)是用一根碧玉簪子綰起的,簪子尾端雕刻成展翅的雀鳥狀,和胸口那只展翅欲飛的翠鳥很搭配。
來騷擾老板娘的大多是貪戀美色,來看一眼,被拒絕也就被拒絕了,他們家中有妻兒,而把孩子帶過來參加青云宗的收徒大會,已經(jīng)表明了他們會把自家孩子看得更重要。這些人頂多是有些礙眼,至少他們還知道收斂自己的好色心。
可偏偏,人多嘛,總會出那么幾個精神不正常的,天大地大他最大,非要認(rèn)為自己天下第一,美女就應(yīng)該投懷送抱。
這不,有個蠢貨就來鬧事了。
小茗和其他丫鬟仆役攔著,卻被他強行撥開,擠進了客棧,沖到了柜臺前,整個人斜趴過去,近乎臉貼臉地逼問老板娘。
“小爺我給你臉了,是你不要!區(qū)區(qū)一個開店的老板娘而已,你算什么東西,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仙子啦?”
他聲音太大,幾乎是喊出來的,楊小葉等一干客人都從房間里出來,站在樓上圍觀這一場鬧劇。
客棧是“回”字形,在樓上看戲的視野非常好。
“呵——你以為你誰呀你,一副清高的模樣,你——”
被這樣一個無理取鬧的人貼著臉大吼大叫,老板娘卻還是沒什么表情,她甚至都沒怎么躲避,只是撩起手臂,用衣袖輕輕拭去了噴到臉上的唾沫星子。白嫩纖長的五指,染著鳳仙花汁的嫣紅指甲,和花樣精致的衣袖,就這樣輕輕滑過臉頰,老板娘的臉頰如同最嬌嫩的白色山茶花,吹彈可破,這個距離甚至能看見白色皮膚下的淡青色血管。
滿臉憤怒的青年忽然就看呆了,他臉色漲紅,呼吸加快,眼底是一抹濃郁的驚艷,征服的欲望漸漸爬了上來。
他盯著老板娘胸口那只展翅的翠鳥,心里惡毒地想你這種女人就應(yīng)該像金絲雀一樣被關(guān)起來,永遠(yuǎn)只能露出小鳥依人的姿態(tài)。
楊小葉的角度能輕易地看見底下那個青年臉上的神色變化,自言自語了一句“真惡心啊”
楊舟已經(jīng)想沖下去打人了。
比楊舟更快的是那個臉色如冰塊的小小少年。
一道青光閃過,底下青年從幻想中驚醒,發(fā)出吃痛的叫聲“誰!誰敢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