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是覺得不對勁。
楊小葉現在就有這種奇妙的直覺,這時候好像不是去打擾鹿山的時候。
一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發生了。這件事情甚至是可以影響到鹿山一生的。也許就是他變成現在這個鹿山的根本原因。
楊小葉踹了一腳路邊的小石子,把碎裂的幾片樹葉撿了起來,拼成完整的一片,對著陽光看它們的葉脈。
葉子的生命已然結束,卻仍在死后散發著它的美。
……
鹿山沒有御劍回去,只是隨便挑了一條小路,低著頭,慢慢數地上的小石子。
他的身周圍繞著細細的劍氣,沿路割著邊上的樹葉。
無數的,樣式各異的樹葉被劈成兩半,飄飄悠悠落下來。
沿途落了一大堆這樣的樹葉。
鹿山是佩劍且練劍沒錯,但他大部分時候都是把劍當作一種占卜工具,用來輔助演算。劍術肯定是練了,但并不常用。
平常最多也就是御劍飛行多一點。
今天他是破天荒地運起了劍術的心法,不太聽話的劍氣四處亂竄,在周圍的樹木的和石子上留下痕跡。
雖然不太聽話,但亂竄的劍氣從來沒有傷害到他自己。這劍氣倒也想他的性格,嘰嘰喳喳吵鬧著繞在他身邊,隨便得很,卻從來都能把握好那個度。
心情不好的時候,去破壞倒也是一種發泄的方式。把自己受到的傷害轉移給其他,也是人奇妙又可悲的一種機制。
“別釋放劍氣了,破壞了花花草草,它們也是會痛的。”
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出現在路的盡頭。
鹿山低著頭,身周圍繞著的劍氣卻收了起來。
只是劍氣回去的時候,重重地在地上刮擦過,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一只可憐的甲殼蟲被分尸成兩半,汁液四濺。
一個螞蟻窩露出了一角,白色的螞蟻卵暴露在空氣中,數不清的細小工蟻慌忙爬了出來,搬動著寶貴的蟻卵,修補起暴露的蟻窩。
確實是這樣,肆意的破壞會在無意中傷害許多人。
鹿山悶悶地不說話,于是月見只好走過來。
輕柔的靈力掃過路面,把被破壞得亂七八糟的路重新鋪平。
“別太難受。”
鹿山腳尖勾起一塊石頭,踹到了天上去。
“那個人回來了。”
月見重復了一句。
“是啊,那個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