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之中,張依然聽到了一陣唏噓聲,右眼余光撇了一下中間那排的曉梅跟曉萌,她倆的臉上,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是不敢有。
“你是說,我對你們不公平?能具體說一下嗎?”
就算戴著眼鏡,張依然感覺到那股寒光已經射向了自己,不過很快班主任又面向所有同學,“大家也都聽一下,看看張依然同學說的對不對,說的好,老師改正,我們集體改正!”
玻璃鏡片后面藏著一雙摸不透的眼睛,也許所有同學都會納悶老師真的會改嗎?
張依然不怕的,她有重生的光環,索性就痛快說了,“咱們班的高群同學學習好,就是不愛說話,她不愛參加活動要理解,您應該多跟她談心,多鼓勵她,而不是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說她是榆木疙瘩,死腦筋,死要面子活受罪這樣難聽的話。她是內向型的女孩,您說的這么過分,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看著班主任點頭,張依然又繼續說,“還有,曉梅同學是英語課代表,她去辦公室跑的勤,但不代表就能代替其他課代表的任務。哪門科目發試卷,自然會有自己的課代表去拿,您不用安排她捎帶。還有,她只是比曉萌同學學習好一點,但不能經常拿她倆做比較,曉萌同學那么實在,她倆又是同村同路上學放學,您每天把一個夸上天,把一個貶下地,好嗎?班里的黑板報任務每次都交給曉梅主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您親戚呢。”
的確,曉萌有點憨,相比較曉梅就有點精神了。
然而張依然這番話,更多內容則是指名了班主任偏心曉梅比較多一點。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您親戚,反正我從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需要出新的黑板報,你也從來沒有在班里公開過,都是私下把她叫到辦公室里囑咐她辦的。我想啊,六班的氛圍那么安靜,大概就是您說的榆木疙瘩那樣子。”
沒有人大笑,也沒有人竊竊私語,只有班主任在講臺上一陣一陣的尬笑。
班主任除了尬笑還有點頭,“出黑板報的時候,不是有好多同學參與嗎,寫寫畫畫的,也有好幾個人呀。”
“他們幾個都是點名的,什么內容,什么成績,我們可是不知道的。黑板報的位置在哪里,估計還有很多同學不知道呢!”
“班里那么多同學,總要找幾個學習好的,或者寫字好的,還有畫畫好的去做,有的同學干不了。你瞧后面那幾排,每天除了打鬧,就是惹禍,不好好學習,還能做黑板報嗎?”
郭老師這會讓張依然感覺到了可笑,“老師,您怎么處理的,是把他們叫到辦公室批評一頓,還是在課堂上公然點名教育他們?”
沒等班主任解釋,張依然繼續說著“這兩種教育方式都有。嗯……只是一直沒起什么作用,該鬧的還是在鬧,我看呀,不愛學習這事,壓根不是打打罵罵就能改變的。”
這會,后排傳來一陣陣嘀咕,隱約中還聽到有同學說“厲害呀,本事”這樣的字眼。
班主任又轉頭面向所有人,“好了,大家覺得張同學說的對不對?支持的舉手!”
臺下一片安靜,剛才的唏噓跟嘀咕,一點也聽不到了,就如那樣的形容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班主任又鼓勵大家“再問一遍,覺得她說的對的話,舉手就可以!”
臺下依舊鴉雀無聲。
當班主任在思考接下來還怎么緩解這靜的可怕的氣氛的時候,王曉梅舉手了,眼睛看著班主任,一副迫切發言的模樣。
“我覺得張依然同學說的很好,咱們班的氣氛確實有點差,大家總喜歡各管各的事,不太團結。還有我解釋一下,我的確每天要去幾趟英語辦公室,除了交作業,就是發作業,回來的時候都是路過數學跟生物辦公室,有時候老師看到我,就讓我把下節課需要的東西捎帶過來了,完全沒有要搶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