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變停下背手而立,而季漓往后飛退了七八步臉上浮現出驚駭的神色,一只手垂在一邊不正常地抖動似是短時間內不能再出招了。
“龍門斷金鐵手果然名不虛傳,今日終于得以領教,那么李定遠既然你想知道就聽好了。”季漓憤憤地說道。
“此蟲喜熱,一見有體溫的活物就要往上撲,現在除非是我們自己把自己變成沒有溫度的死物,要么,哼哼,正巧誰手上有至寒至冷的不世奇珍方能抵退一二。”
又頓了一頓說:“不過,這等寶物誰能有?”眼神戲謔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拍拍手就要繼續離開。
眉頭緊皺的李定遠一擺手:“慢著!我鏢局有一物生性陰寒不知能否可抵火蟲一二。”
隨后轉向一旁的朱雀堂主:“阿鳳,你可還記得之前替青罡城主渡虎牢關護送‘玉王’有功,城主大悅賞下罕見極品寒玉一枚?我忖這玉沒別的用處,卻平日只被拿來冰酒喝,正好我帶在船上你且替我取來。”
朱雀堂主聞言一怔,便明白舵主說的是什么物件,當下便一路小跑去取了。
在季漓一陣懷疑的短暫等待后,李定遠所言之物便被取來了。
只見朱雀堂主蠱阿鳳手里捧著一個純白短毛的獸皮包裹,獸皮濕噠噠的也不知是空氣中水分凝結所造成的還是打翻了酒在上面。
東西放在了桌上,眾人好奇地圍了上來,李定遠走過去用手掀開了獸皮的一角,什么也沒有發生,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目中皆是疑惑。
季漓嗤之以鼻露出不屑的神情,正準備要走的時候,李定遠把獸皮徹底打開。
一塊淡藍色的不規則玉石映入眾人眼簾,之前包裹在不知名獸皮中還感受不到絲毫的冷意,但是下一秒一陣白色煙絲徐徐升起,眾人變覺房間內的溫度一下降了好幾度。
蠱阿鳳雙臂交叉搓了搓臂膀,不由往后退了幾步。
季漓望向桌上的那塊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即沉思了一刻,道:“沒想到定遠鏢局竟還有這等寶物不錯,這確實是塊天生難得的陰寒之玉,不過此玉品質較次只能算得上是與靈寶擦邊而過而已,也許護住一人足矣但是要解決現今的蓋頂蟲災怕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鏢局眾人原本以為有了希望,結果一聽幻想破滅,臉色也紛紛暗淡了下來。
“我們船上還有些冰塊拿來撒撒這些晦氣蟲子或者也會有些成效吧?啊,怎么樣?”眼見場面又要重新陷入令人難耐的寂靜,白虎堂主試著讓大家重新振作起來,死馬當活馬醫。
“白虎堂主以為這鼎鼎大名的鱗海碧鱗螟蟲是路邊大把抓的土狗蚱蜢不是?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季漓神色重新偏向癲狂。
白虎堂主訕訕地撓了撓頭,不再發言。
李定遠的眉頭又重新漸漸聚成川字,心知船上一眾大小男女的性命皆系于此刻,一定要想出個法子破解當前的死局。
飄忽的燭光將李定遠一邊的臉照得明暗不均,五指不停地在椅子把手上敲打。
突然一咋舌道:“這條船上也只有那個女人能有辦法了可是怎么讓她出手呢”
李定遠嘆了口氣,他心知即便是這條船翻了人都死完了,那個女人或許都不會多看一眼。
正當他感慨無奈的時候,一旁的南斷聽到舵主的的無奈之言,小眼一轉,突然走了上來,露出一個笑容,道:“師傅莫愁,或許我可以找她一試。”
眾人一聽,包括還在狂笑的季漓和正在揉眉心的李定遠都一愣,齊看向南斷:
“你?”
暫停一極短瞬,季漓的笑聲更加放肆地笑了出來。
李定遠卻知道自己這未成年的小徒弟的心性,或許真有什么想法,便問道:“你可知這女人與我們不一樣?”
“自然知曉。”南斷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