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里不一樣?”李定遠眉頭一挑又追問道。
“她的耳朵比我們長。”南斷又道。
一旁的季漓早已笑到跪倒在地上,其他四位堂主也有點覺得南斷有點胡鬧想上前來把南斷拉回來。
李定遠一揮手制止了四位堂主,繼續問南斷:“你到底有什么把握能讓那個石頭心腸的女人出手?”
南斷兩眼看著李定遠,又有點不好意思說到:“我拜了她她做師傅。”
李定遠睜大眼睛盯著看著南斷半晌,突然放出比季漓更響的豪爽笑聲。
“噫吁嚱妙哉!果然天無絕人之路!這女人竟然還會收弟子,我看你再怎么不聞不問世事難道還能不管自己這生唯一一個弟子不成?哈哈哈”
黑色的海洋吞噬無數生命,如滄海一粟的鏢局航船怎么看也不覺得有異于沉底的蕓蕓眾生,但此時卻在船上誕生出了一絲生的希望。
不久后,在李定遠和季漓交代完一些要點后,南斷在主船艙所有人的注視下靠近了艙門,手里拿著半裹著的寒玉往前送了送,下一瞬門外圍得水泄不通的蟲子全部“撲棱撲棱”飛走了。
檢查完半透明的艙門上再無一只蟲子后,李定遠打開了關閉了一晚的艙門。
腥咸的海風再次灌入了沉悶的主船艙!
南斷深吸一口氣,手舉著寒玉慢慢走出了船艙,周圍的螟蟲仿佛見到克星一般嘩啦啦地往后退,但是只退后一兩丈便不再動,仿佛已退到安全距離,仍舊停在船上不肯走。
眾人見寒玉確實有小幅退散蟲群的功效頓時心生歡喜,之前季漓說的確實沒錯。
同時又擔心獨自走出船艙的南斷是否能安全走到那個女人所在的船艙。
南斷轉身朝眾人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便繼續舉著寒玉往前行進。
南斷一走,李定遠馬上又把艙門關上,蟲群又呼啦呼啦重新停滿了艙門。
門內的眾人腦海中最后留下的是夜風中貧瘠的背影,誰也不知讓這個未成年的少年獨自外出冒險之舉能否救下今夜的幾多性命。
擔憂和自責慢慢在眾人心里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