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斷驚訝的發現拿玉石的手臂開始有點僵硬起來,袖口有些許白霜打了出來,原來是這陰寒之物貼近身太久導致寒氣入體。
人畢竟是血肉之軀,正常的體溫是所有生理活動進行的最低保證。
無奈的南斷通過有點失去知覺的右手把玉石放在露天甲板上,朝右手呵了幾口氣,兩只手并在一起慢慢地搓動。
以往雙手互握的那種的會心感覺已經不復存在,只好似左手握著別人的右手。
南斷左手食指戳了戳麻木的右手,苦笑一聲靠著一節欄桿坐了下來。
想著今晚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來,畢竟一整艘鏢局船上的性命全押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直被大家當作小師弟被所有人細心呵護著長大早就把鏢局當成了自己生老病死的歸宿。
一種突然被選為救世英雄但是當下的自己還沒成長夠而形成的空前無力感在南斷的心里滋生,混合著環境中恐怖怪異的氣氛悄悄地生長。
“真是糟糕的一天。”南斷自嘲的抱怨了一聲,感受著右手漸漸恢復知覺打算起身繼續走。
這時,四周悉悉梳梳作響的蟲子突然躁動起來,所有的蟲子都趴著自己的身體極速扇動著背部半透明的柳葉狀翅膀,感覺到不對勁的南斷立刻換只手拿起玉石站了起來向四周張望。
原本蟲潮因退避陰寒玉石而形成的丈許包圍圈突然從中間裂開了一條不寬的通道,一只相比周圍螟蟲個頭更大一些的碧鱗螟蟲出現在了通道的盡頭。
此蟲與其他螟蟲一樣頭生一對細長觸須腹部生有三對足形似蝗蟲,但這只蟲有些與眾不同,腹部閃爍的竟是猩紅色的熒光!
一如萬綠叢中一點紅,凡群居動物必有領頭者,這只被萬千瑩綠色螟蟲簇擁著的螟蟲好似貴族中的王者,正慢慢悠悠地朝南斷爬來。
南斷心中一緊暗道一聲“不好”,小心的往后撤退。
那只紅色的螟蟲朝南斷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兩條黑色的觸須上下抖動了一下,原本呆呆的眼珠中閃過一絲擬人的狡詐之色。
只見這只螟蟲裝模作樣繞著陰寒之力以外的包圍圈走了幾步,見無法突破便發出焦急似的“唧唧”聲。
南斷一見蟲王這模樣便以為是虛驚一場長舒了一口氣,正要坐下來再好好休息回復一下體力。
突然,這只正在焦急亂走亂叫的螟蟲兀的停下了叫聲,一陣猛烈扇動翅膀竟一頭扎進了陰寒玉石形成的“真空地帶”,而切進的位置正好是南斷身后的盲點,周遭螟蟲避之不及的陰寒之力竟對蟲王造成不了一點影響。
而在這時,眼看要坐下的南斷好像早有預料一個猛的起身轉向了蟲王,奮力舉起手中的玉石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