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集中度。
“果然是個好寶貝!”南斷此刻已恢復了大腦思考能力和對身體的控制能力,仍是閉著眼著眼躺在地上,嘴角還很戲劇性地留下一絲口水掛到地上。
其實眼睛正偷偷張開一條縫關注者正在不停靠近的蟲王。
而蟲王正閉眼盡情享受著周圍子孫、屬下、同族高昂的鳴叫聲,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才重新打量起前面倒下的人類。
只見這個人類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角流下透明的液體,鼻子因受力抵在地上而變形,任風吹鼓著他的褲管也沒有一點動靜。
蟲王慢慢地接近南斷,走進陰寒的真空地帶剛走了兩步好像被陰寒之力侵襲掙扎地往后退了一步也倒在了地上不再動。
過了大約十息,見南斷還沒動靜,已經倒下的蟲王復又重新爬了起來,又吱吱吱地叫著,口器前的兩根觸須上下翻飛好像很是得意。
于是再沒半點懷疑,身體上的三對足交替落地著大膽前行離南斷越來越近。
“噠,噠,噠”,蟲王的彎彎觸須就要碰到南斷的臉上。
“噌”地一聲地上那像灘泥一樣的人突然人立而起,掄起手中的玉石直直地砸向蟲王。
怎么料這突然的變故?猝不及防的蟲王一對小圓眼中閃過驚訝、恐懼、絕望、憎恨之色,想要展翅逃離卻已來不及。
“啪”的一聲!
叱咤鱗海的一代蟲王就此化為一攤爛泥,塵埃落定。
腹部的猩紅色有少許濺射到南斷裸露的胳膊上。
“糟糕,這勞什子汁水是有毒的。”南斷趕緊脫了衣服去擦身子。
這汁水濺到皮膚上,不痛不癢,衣服擦了擦就擦掉了。
“好像也沒什么?”南斷反反復復地看了幾下自己的胳膊,拍一拍,扭一扭,舒展幾下一點問題都沒有,連一點印子也沒留下,只是身上留下了點腥甜的味道。
南斷小手拍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繼而站起來舉目四望。
環境異常的安靜,只有海風吹動周遭事物的聲音。
蟲群退到了距他更遠的地方,南斷走了兩步彎腰去撿掉落在地的玉石,周圍的蟲群如避蛇蝎的瘋狂往后退走,雖然它們自己本身就不遜于蛇蝎。
無首的蟲群盡力躲避的不再是陰寒的玉石。
而是他。
南斷用剛才脫下的衣服擦了擦玉石上面沾染的汁水、細碎的殘肢。索性玉石質地比較堅硬,南斷還擔心砸壞了,這下倒好跟舵主師傅交代了。
南斷拿著手中的玉石往身前送了幾寸,按之前蟲群本應迅速地往后退相應幾寸,現在卻只是稀稀拉拉地往后退一點點。
南斷突然有些憂慮,這怕不是這玉石失效了?但蟲群還是不敢圍上來說明玉石還是有效。
看向自己要走的道路,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周圍的蟲群瘋狂地往后退,踩在同伴的身上往后退。
“恩?這怕不是領頭的死了,手下的這些兵都傻了?”來不及思考蟲群的異常表現,南斷緊了緊褲腰帶,繼續前行。
壓低重心,一手舉著玉石,一邊左顧右盼,小心地從一個掩體轉移到另一個掩體。南斷每走一步,前方的蟲子便見鬼似的撤離。
比預想中的快,南斷來到了目的地,一扇虛掩著的艙門,探手推開走了進去。
幾只溜進門來的螟蟲一發現南斷和他手里的玉石便撲棱著慌忙飛走。
好似很熟悉路線,南斷很快就又來到了之前艱難渡過的通道,一扇普通無其的小門再次浮現在視線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