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去感受。
“冷血動物。”
十幾秒后,孟時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琴聲蕩開。
僅僅兩秒,場內的噪音下降了幾個分貝,好似被這道琴音鎮壓了下去。
前奏沒有鼓,沒有效果器,沒有鍵盤,沒有貝斯。
只有并不激烈,裊裊游動的古箏琴音,以及托著古箏,若有若無的吉他。
彭金渠睜開眼,看到站在最前方的孟時撥動吉他,正在扭動肩膀,在他斜后方的老五一臉滿足的揮動琴弦。
他飛快的在文檔里,寫下:
這里面的古箏,沒有什么古意,也不酷,它只是有點粗野而已,和若即若離的吉他一樣,屬于修自行車的小鋪,而不是演播大廳。
這種如同冷血動物游走的節奏沒有持續很久,焦從的鼓和褚樂鍵盤加了進來,節奏飛了起來。
“我在水里也上陸地,陽光照射著我沒有意義”
“我在夢里在你懷里”
“我在草里非常隱蔽”
跟隨節奏律動肩膀的孟時,彈著吉他,一邊演唱,一邊在臺上踱步。
臺下手搭在別人肩膀上“開火車”的觀眾,馬上隨著他的節奏,整齊地游走了起來,好似跟隨大祭司,舉行某種不為人知的神秘祭祀活動。
彭金渠興奮的在鍵盤上敲擊著:
當孟時唱起來的時候,修車小鋪像改做了鐵匠鋪,火花四濺,死不改悔,一臉無賴樣的瘦子,發起狠來通常都是要命的。
孟時為了拍《悟空》,現在的身材很精瘦。
“飄在水上一切正常,咀嚼著泥我很憂傷”
“趴在樹上,并不驚慌”
“很長很長時間才會死亡,才會死亡”
“我一步一步走向明天”
“我一夜一夜地睡眠”
“一句一句把話說完,永遠失去了昨天”
“總有一天都化作云煙,不可能總有人在人世間”
臺上孟時一步步走的很用力。
臺下數千人同步地跺腳聲砰砰作響。
彭金渠手指翻飛:
我不知道孟時是這個怎樣的人,我想他也不在乎,但這一刻,孟時像一個老流氓,骨頭是硬的
對于秦川來說,孟時很年輕,但他骨子里有八十年代的氣質,一直保留到了今天,如果是酒,他是陳釀!
如果非要在他身上找一個缺點,我只能說,他太帥了,帥的讓老五幾人像猙獰的野獸
“我一步一步走向明天,我一夜一夜的睡眠,一句一句把話說完,永遠失去了昨天……”
所有人都在踱步,所有人都在跺腳。
這個時候一位秦川的死忠粉,從口袋里摸出了一面他本想要點燃的大旗,套到自己的手臂上,猛地加速,雙膝著地滑跪到臺上,面朝臺上四人,背對觀眾,用力的把旗幟揮舞了起來。
孟時高高跳起,從他的頭頂越過,單膝下地,和這名沖上臺的觀眾背靠背:
“我瞪大著雙眼看看月亮,仍然高掛在云上,也飄在水上”
“飄!飄在水上!”
“飄!飄在水上!”
“飄!飄在水上!”
“哎!哎!飄在水上!”
老五看著面對自己揮舞著“秦川黃沙麒麟旗幟”,滿臉淚水的觀眾,還有背對自己的孟時,虎目帶淚,手指快速的撥動琴弦。
彭金渠感覺自己的鼻子有點酸。
秦川換代了。
真的換代了。
從紀念樓三演唱會,孟時第一次出場,到秦川宣布重組,再到這一刻。
“八百里秦川”真正意義上進入了“孟時時代”。
他手指有些顫抖地寫道:
有很多像秦川的樂隊,一樣舊、硬,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徹底,從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