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打著哈欠向許愿打了個招呼,許愿點頭示意,算是問過好了。
“今晚可能比昨晚更加困難。”陳靜進廁所的時候又提醒了一下許愿。
“嗯,謝了。”許愿對陳靜他們一直都挺有好感,她是新人,不懂的東西有很多,陳靜總是會提醒她,如果陳靜他們遇到什么事,能幫一把許愿肯定會幫。
大廳的餐桌上擺著六碗熱氣騰騰的粥,正好對上了現在還存活的人數。
許愿端起一碗粥喝了起來,余光瞥到顧洵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煮粥的人知道我們又少了一個人。”許愿放下了粥,對著顧洵道。
顧洵手指敲著桌子,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沈文倩。”
說起沈文倩,許愿又不得不思考起她和女鬼之間的關系了。
現在已經知道他們是姐妹了,但是女鬼叫什么,為什么會死變成鬼,這些都還不清楚。
咔嚓—
眾人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是沈文倩從房間里出來了。
“大家記得中午回來吃中飯。”沈文倩的臉上掛著一絲不變的笑,眼里還是不帶一絲笑意。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郭杰一個人坐在邊上,對沈文倩說。
郭杰顯然不想與許愿他們多來往,打算一個人獨自行動了。
“哼,不怕死。”陳文在旁譏諷道。
“昨晚的旅途愉快嗎?各位。”沈文倩不答反問。
愉快,當然愉快,愉快的都快死了。許愿翻了個白眼。
沈文倩掃了剩下的人一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他們決定以鎮民入手。
“昨天晚上看到的鎮民還記著長什么樣嗎?”顧洵問道。
“啊?不……不記得了。”小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昨晚最多的時候就是閉眼,眼不見心不煩嘛!
“沒問你。”顧洵每好氣道。
許愿算是看出來了,顧洵這貨,剛認識時,除了有時會不咸不淡的說些屁話,主要還是走高冷風的,熟了之后就挺逗比和嘴賤的。
“不記得具體長什么樣了,但是模糊的輪廓還是有的,不過他們住在哪里我還記得。”許愿胸有成竹的說。
“真的?”
“當然。”
“那你還記得那個房子里的是割耳朵的,那個是割眼睛的?”
“當……”操,還真不記得。
許愿昨晚生平第一次見這種血腥的場面,能冷靜思考,記住房子方位,已經挺了不起的了,哪還能記住那么多。
“沒事,弱智兒童,我記得啊。”
“你好好說話會死啊?”
小聶又一次坎肩他們打情罵俏,而他就像是一只亮亮的電燈泡,杵在他們身邊,小聶表示他心累啊。
走到了那個被割掉耳朵的鎮民家門前,顧洵伸出手敲了敲門。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會不會沒人啊?”小聶問。
顧洵抿了抿唇繼續敲門,只不過這回卻是有人來開門了。
門開了一條縫,縫隙里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許愿還被嚇了一跳。
那張蒼老的臉上皺紋密布,臉上還長了老年斑,看著是有點恐怖。
“你們是游客?”老人的聲音帶著些沙啞,有些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聲音,他一見許愿他們眼睛就瞇了起來,好像在打量著門外的人,這眼神莫名讓許愿很不舒服。
“是,我們是來打聽件事的。”
老人的眼睛時不時的往許愿他們身上瞟,搞得許愿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良久才聽老人說出了三個字“進來吧。”
老人讓他們進來后就里屋的沙發上坐著,自己則去廚房倒了三杯水。
許愿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象征性的抿了一抿,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