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傾盆大雨,葉梓清坐在大堂的正中央,透過大門,呆呆地看著門外。
“怎么想起換成雨了?”南羅揣著手,站在她身旁問道。
葉梓清瞥了他一眼,“反正都是阻礙,若是風沙,難免會吹到客棧里,到時候又得我們打掃。”是的,“出塵日”所要通過的阻礙,是葉梓清隨心所欲,變出來的。
南羅卻努努嘴,道,“是啊!是我們打掃,你又什么都不做,擔心什么?”
“好吧!”葉梓清嘆了口氣,“其實是因為風沙太難通過了,下雨嘛,可以撐傘,風沙就……你也看到,這幾個月的‘出塵日’一個人都沒有!再不簡單一點兒,我們散播出去的傳說,又沒人信了!”葉梓清哀嚎道。
“……”南羅一臉鄙視道,“拜托,本來也沒幾個人相信,來這兒的人,大部分都是誤打誤……”
“嗯?”葉梓清死死地盯著南羅,南羅這才閉了嘴。
一直趴在一旁的月痕見情況不對,笑道,“不過葉子姐真厲害!都能呼風喚雨了!我就不行了!笨得要死!連耳朵和尾巴有時候都藏不住……”說著說著,月痕倒真的耷拉著腦袋。
“……”葉梓清瞥了她一眼,道,“這也算不得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只是恰巧我的優勢在法術上罷了……”
“哎!真的嗎?”月痕聽了高興地露出了自己的尾巴,那尾巴還亂晃起來,“那!那我的優勢是什么?”
“呃……”葉梓清想了一想,才小心翼翼地說,“……能吃?”
“太過分了!葉子姐!”月痕一生氣,連帶著耳朵也露了出來。
“行了行了!你們別吵了!”南羅一臉震驚道,“你快看!雨里是不是有人!”
“月痕!快把耳朵尾巴藏回去!”葉梓清囑咐道,這才開始在外面黑漆漆的光景里掃視,“我去!雖說我是弄了個大雨,但也不是真的讓人不能撐傘啊!”葉梓清顯然是沒想到會有人真的不撐傘,迎著如此大雨開到這里,“月痕,去燒一些熱水,南羅,去把大師叫下來!”說完,葉梓清便快速地拿了油紙傘,急急忙忙地向那人沖了過去。
男子渾身濕透,頭發也凌亂的粘在臉上,看上去好不狼狽。葉梓清撐著傘,拉住他便往回跑。
進到客棧后,眾人才看清男子的臉,男子氣質如蘭,舉手投足間,盡是大家族子弟的氣度,可現在,他更像是失去生機的蘭草,哪怕看不出有何不同,你卻能明顯的感到,絕望的氣息……
“葉姑娘,這位是……?”彌生這才急急忙忙地趕到。
“客人,大師你給他看看吧!”說著葉梓清拿起身旁的帕子,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滴。
彌生為他把了脈,松了口氣道,“無事,只是淋了雨,受了寒,休息一下便好了。”
“大師你還會醫術?”南羅吃驚道。
“會一些皮毛罷了……”彌生說著,寫下一張藥方。
“你這人真是的,無論發生什么,也不值得你如此糟踐自己的身子啊!”月痕走了過來,氣鼓鼓地說,“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些人對一個健康的身體是多渴望嗎?”
“……”男子用他那雙干凈的眼睛盯著月痕半晌,垂下眼,苦笑道,“姑娘教訓得是,更何況是為了一個即將忘卻的人……”
“即將忘卻的人?”月痕想了想,“是你的仇人嗎?那不就更不值得了嗎!你自己病倒了,不是更合了他的意?”月痕咬牙切齒道,仿佛真是某個仇人的陰謀。
“不!”男子苦笑了一下,“不是仇人,是愛人……”
“什么!”月痕“噌”地站了起來,一臉急切地道,“愛人?為什么?她不愛你?還是你不愛她?”
“月痕!”葉梓清叫住了她,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對、對不起!”月痕耷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