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楚卿芫可是打從中了水符醒來之后,就完完全全像變了一個人,直接從矜傲孤僻變成呆萌嬌軟,這落差,何止是千仞山。
手貼上楚卿芫的額頭,認真探了探,完全正常啊。再看他的眼睛,也是清澈明亮,沒有任何的異常。
狐疑地收回手,秦寐語問道“楚卿芫,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沒有,”楚卿芫看了看西沉的太陽,“你不是要和我做賭嗎?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見他的興致比她的還高,秦寐語頓時失去了興致。
他這是惦記著回去給她端洗腳水,還是對小姑娘的投懷送抱充滿了期待啊。
“還是……”剛吐出兩個字,楚卿芫就已經(jīng)快步走到前面,秦寐語把卡在喉嚨的后半句幽幽吐了出來,“……算了吧……”
意興闌珊跟在一旁,瞧著楚卿芫在前面兩步遠的地方,秦寐語深深嘆息。
這腦子里有符的人怕不是清濯真人,而是她自己吧。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好的,她非嘴欠說什么做賭的事,真想賞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往客棧回的這條街道竟然異常的熱鬧,街道兩邊已經(jīng)掛上了燈籠,暈染出來的光線將前面那人籠罩其間,秦寐語看得有些癡了。
眼前一晃,忽然前面有道纖細的身影飄過,不待秦寐語看清,那道身影就在清濯真人的身邊一個趔趄,直直摔向他的懷里。
嘶!
秦寐語沒想到這地方的姑娘這般開放。她以為頂多是拋個手絹,拋朵花什么的,原來是她低估了這世間的險惡!
快走幾步,秦寐語決定在楚卿芫伸出手之前,她先把人給接過來。
不想,她的腳步剛挪動,就瞧見楚卿芫身形一閃,寬袖微拂,手腕一動,順手在旁邊的攤子上拿過來一根竹竿。
竹竿的一頭戳在地上,另一頭被楚卿芫握著,微一用力,竹竿拱起身,彎出來的弧度正好抵住那姑娘微傾過來的身子。
秦寐語瞧得一愣,隨即掩唇暗笑。
她倒是忘了,清濯真人最不喜歡異性離得近,不,不光光是異性,他好似不喜歡任何人靠近,因為這個怪癖,沒少讓蕭胖子頭疼過。
蕭胖子喜歡熱鬧,逢年過節(jié),總是會張羅幾桌子,大家聚在一起樂呵樂呵。宋道人倒還好,也就嘴巴毒一些,喝醉酒倒比平時更平易近人,總喜歡拉著弟子劃拳,興致高了,還吟唱兩首跑調(diào)的民間小調(diào)助助興。
反觀平時冷若冰霜的清濯真人,喝了幾杯薄酒,一張俊臉更是冷,偌大一個桌子,除了秦寐語這個弟子,沒人敢靠近。
見狀,蕭胖子生了憐憫之心,張羅著讓幾個弟子上前敬酒,不想懾于清濯真人的威嚴,無人敢去,喝醉酒的宋道人不明所以,上前勾肩搭背,正欲高歌一曲,勸君同醉。
調(diào)子剛起,人就被清濯真人一掌打飛了出去。
正在眾人驚恐的時候,清濯真人身子一軟,倒在桌子上,人醉了過去。
至于那些鶯鶯燕燕,她們沒膽子勾肩搭背,可想親近一些的不在少數(shù),清濯真人一視同仁,不打不罵不還手,只一揮手將人定在那里或坐或站足足三個時辰,一點水分都不帶。
當(dāng)然了,除祟的時候不可避免要和他人接觸,清濯真人這個毛病不會激起什么身體上的毛病,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克制,但事情解決之后,他會瘋狂地洗手,凡是和旁人有接觸的地方,他都狠命地搓洗,秦寐語見過他把整條胳膊都搓破皮的。
不知為何,秦寐語腦海閃過鄆起道人那瘋癲的模樣,心里倏地抽痛。
是因為那些事情的緣故嗎?
鄆起道人是不是對他做過什么,他才會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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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寐語你這標(biāo)題什么意思?
作者君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