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芄……”
耳邊似有人喚她名字,秦寐語沒留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一只手被牽住,她才后知后覺抬起臉來。
“秦芄。”楚卿芫喚她。
“嗯?”秦寐語看他,“怎么了?”
“是我該問你怎么了,”楚卿芫側著身子看她,“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嗯,”秦寐語老實點頭,“這一路上,那么多的姑娘小媳婦都沖你看,我吃醋了。尋思著,下回再帶你出門,一定把你的臉蒙上。”
“沒有的事?!?
楚卿芫沒有留意這些,他也沒敢接秦寐語的話。
自醒來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秦寐語一而再再而三給撩怕了。
也不是怕,其實他心里很喜歡,就是,就是喜歡卻不好意思。他不知道如何應對,總覺得自己傻傻的,很是粗笨。
“又害羞了,是不是?”秦寐語輕笑,“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啊,最是招人喜歡了。吃過糯米團子嗎?小巧可愛,入口軟糯,越吃越想吃,你若是再害羞,這小臉蛋可就真成了糯米團子啦!”
楚卿芫的臉徹底紅了“也……也不是害羞,就是……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
“嗯,知道了。”秦寐語點頭,“以后這些話,我們躲在房間里說,你若是喜歡,我們蒙在被子里說……”
楚卿芫徹底不說話了,只紅著臉站在夕陽下,一雙風情萬種的鳳眸盯著她看,只把秦寐語看得如癡如醉。
秦寐語就是喜歡他這副羞怯怯的模樣,這樣的機會不多,又剛吃飽飯,瞧著晚霞映天美景之下的俊俏兒郎,她特別想做一回徹頭徹尾的禽獸,她往楚卿芫身邊湊了湊,悄聲說“楚卿芫,我們來做個賭如何?”
“……賭什么?”楚卿芫目光溫柔,就連清冷的聲音都包含著寵溺。
“你我分開走,看有沒有小姑娘看上你?”秦寐語笑著說,“若是有,等會回去了,你要給我端洗腳水,還要給我捶背。水溫不合適,就脫件衣袍,捶得不舒服,就親一下……”
這般幼稚且無恥的話一看就是她在占便宜,擱在平時,清濯真人鐵定話都不愿多說,直接賞罰跪抄書加打掃庭院,這一整套下來,行云流水一般。
“嗯,”楚卿芫沒有拒絕,看著她,又說道,“若是沒有,我也想……我也可以給你端洗腳水。每天都可以,我愿意的……”
這瞅著,他似乎是沖著懲罰去的,還越多越好?
“既然你這么踴躍積極,那我再加一些。”秦寐語抬手輕佻地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小姑娘沖你笑一下,剩下的路你要背著我回去,若是你讓人家占了便宜,那晚上……我就不客氣了。她碰了你哪里,我就要親哪里……”
見他的耳垂泛紅,秦寐語心情更是愉悅,“你若是害羞,那我拿你的腰帶把你的眼睛蒙上……”
這一下,不單單是耳垂了,整張臉都紅了。
禽獸嗎?
夠不夠禽獸!
這可是秦寐語做了多少年的夢,如今抓到機會可以實現(xiàn),那還不撒丫子發(fā)瘋!
疲于奔命的那些年,秦寐語就靠這些臆想一步一步挨過來的。
她就想著,如果有一天清濯真人徹徹底底落在她的手里,她一定不要做人。
如今夢想成真,秦寐語真的是狠狠滿足了一把。
楚卿芫半晌不語,秦寐語好整以暇地看著,想著還是見好就收吧,省的把人嚇跑了。畢竟她也就是個紙老虎,說起來真像那么一回事,嘴巴上占點便宜還行,具體自己是個什么慫樣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好……”
這一聲回答雖輕,但很清晰地響在耳邊,秦寐語有些沒回過神,怔愣片刻,她伸手觸了觸楚卿芫的額頭,擔心自己手下沒個準頭把人給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