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自持的他,竟然都無法克制自己,想來也是努力多年無果的無奈之舉。
所以,他將自己用冷漠疏離包裹起來,遠(yuǎn)離他人,遠(yuǎn)離世間所有的喧囂和熱鬧。就算如今他中了水符,記憶混亂倒退,他還是潛意識里很是排斥,可見有些東西一旦刻上去,就很難消除。
秦寐語忽然覺得方才的戲言,于他而言,有些殘忍。
再看過去,楚卿芫已經(jīng)處置妥當(dāng)。那姑娘站在那里,不知道在說什么,纖弱的身子微微晃動,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秦寐語看得心里頭很不是滋味。
“我輸了,”楚卿芫走到他身邊,看著她說道,神色沒有什么變化,一雙眼睛卻是有著亮光,似乎……有些高興。
秦寐語頭疼“是啊是啊,你輸了,你晚上回去要給我端洗腳水,別耍賴啊。”
“還有捶背。”楚卿芫補充道。
秦寐語“……”
楚卿芫,你再這樣糯米團子,我可就不客氣一口吞了啊!
手一暖,是他伸手牽住她的手。
“我們回去吧。”
楚卿芫看著他,映著周遭燈籠的朦朧光澤,雙眸清湛。
這樣的楚卿芫,秦寐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正走著,忽然一道香風(fēng)拂過,嗆得秦寐語立即屏住呼吸,手掌一松,楚卿芫被一個人扯住了!
不光是秦寐語,就是楚卿芫都嚇到了。
“哪里來這么好看的小郎君啊,進(jìn)屋喝幾杯酒暖暖身子如何啊,這都是奴家親自釀的酒。小郎君喜歡,奴家送給你喝……”
一道無比嬌媚的聲音,似有十八道彎,拐到耳朵里,酥麻難當(dāng)。
楚卿芫手足無措地看著偎在懷里,拽著他的衣襟,笑得花枝亂顫的女子,雙手不敢碰,身子僵硬地站著,很快,他抬眼看向秦寐語“……不,不!不可以!”
秦寐語從未見過這樣的楚卿芫。
他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冷汗,僵著的雙手抖得厲害。
他說的話沒頭沒尾,可秦寐語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師父!
秦寐語心疼不已,疾步上前,一把伸手推開那個穿著暴露的女子,嫌惡道“滾開!”
“哎呦!”
那女子嬌弱無力地被推倒在地,見到秦寐語,大聲嬌叫道,“哎呦,小娘子,你這力氣也太大了吧。怎么,這個俊俏的小郎君是你夫君啊?”
秦寐語不去理會她,伸手扶住楚卿芫,緊張地問道“師父,你怎么樣?”
楚卿芫已經(jīng)在搓手了,方才那女子拉住了他的手。
他把手貼在衣袍上使勁搓著,很用力,很快手背被搓的很紅,眼看皮就要搓破了,秦寐語不忍心地伸手阻止。
“沒事的,我現(xiàn)在就帶你回去,我們用水洗,很快就干凈了,好不好?”
這樣的安撫似乎起了作用,楚卿芫的手慢了下來,他滿臉惶恐地看著秦寐語“……洗干凈……很快洗干凈……”
“嗯,我保證!”
秦寐語的話終于讓楚卿芫停止這瘋狂的自虐行為,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個有病的啊,”那女子已經(jīng)站起身來,楚卿芫方才的動作她看得真真切切,她似笑非笑地嘲弄道,“真是白瞎那張俊臉了。”
秦寐語聞言,眸光陰冷地掃過去,把那女子唬了一跳,她卻仍舊死撐“怎么,你摔了老娘,還沒給個法呢!不好好補償老娘,你和你這個發(fā)了病的男人,誰都別想走!”
秦寐語抬眼看了看招牌,原來是家酒館。再看這老板娘的穿著,以及方才的行為,估摸著這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酒館。
秦寐語懶得多言,一只手扶住楚卿芫,一只手直接擊出,那一人多高的招牌頓時四分五裂。
“再啰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