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的疏離,他的淡漠,不過都是為了推開她。
不喜歡,所以一點機會都不給??伤厮架褂惺裁纯蓱峙碌哪兀缇褪且粺o所有,也就無所謂失去和得到。她只知道,她想要的,要自己努力去爭取,要牢牢地抓在手里,到死都不愿放開!
折騰了這么久,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楚卿芫不愿虧待自己這具身子,他還有很多很多事要做,放下茶盞,他順手撫上玉佩,淡淡說道“隨便,清淡一些就好?!?
秦思芄壓下欣喜點了點頭,出去之后,很快就端來了四菜一湯,都是素淡的菜。
楚卿芫剛想起身,就被秦思芄按住,她拿來帕子給楚卿芫凈手。
在他面前半蹲下來,還沒有觸到他的手,秦思芄手里的帕子就被楚卿芫接了過去。
收回空空的手,秦思芄沒有起身,仰起臉看著他,目光癡迷“師父,弟子想這樣和師父過一輩子。”
擦著手,楚卿芫沒有看她。語氣冰冷“本來是可以的。”
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秦思芄沒有生氣,她垂著長長的睫,聲音是難得的柔和“還能再吃到師父做的飯菜嗎?上一次吃,還是六年前……”
上一次楚卿芫親自做飯,是秦寐語初到曉風殘月居的時候。
秦寐語喜歡吃雕胡飯,他就每天都做給她吃。
明明就是一樣的相貌,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為什么,為什么他的眼里就是看不到她!
盡管秦思芄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可兩人都知道接下來的話是什么,所以都沒有再說下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楚卿芫連房門都沒有出去過,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打坐。進展緩慢,卻并非是毫無進展。
衣食無憂,外界如今因為他的突然失蹤變得如何,他看不到,也無力改變,索性就掩耳盜鈴,權當什么都沒有發生。如今,最讓楚卿芫擔憂的是玉佩之中秦寐語的魂魄。
幾天前,他打坐之后,把玉佩摘了下來,割破手指滴血在上面,玉佩一點變化也沒有。
他血肉之軀,只是被同身陣連帶,都受傷頗重,更何況當時毫無抵抗能力的以魂魄形式存在的秦寐語。
他不知道她受傷到底有多重,不知道她如今情況如何……
他什么都不知道。
楚卿芫看著掌心的玉佩,忽然想起來什么,他喚出破執。靈脈如今已經修復,靈力只恢復了一兩成,喚出的破執雖不再是銹跡斑斑,劍刃未開封的落破模樣,可太小了。
看著掌心那只有手掌般大小的破執,楚卿芫蹙眉“……”
劍刃很是鋒利,楚卿芫很快就刺破心窩,取來心頭血。
雪白的劍鋒上染著鮮紅的血,看起來很是刺目。楚卿芫飛快地將血滴在玉佩之上,他顧不上去處理傷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玉佩看,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那幾滴血很緩慢地被玉佩吸收,隨之玉佩散發出瑩潤的白色光暈,又淡又薄。
“阿芄!”
楚卿芫欣喜若狂,他想伸手去碰,可瞧見手指上還有血,又硬生生止住。
奈何玉佩再也沒有其它的變化,本就淡薄的光澤很快就消失了。靜待許久,楚卿芫才好似回過神來,他忙伸手去那還未完全凝固的傷口處取血。奈何血涂上之后,玉佩沒有半點變化,楚卿芫有些急了,他伸手去拿放在一邊的匕首。
不想,掌心倏地一空,手里的玉佩不見了!
秦思芄不知何時站在一旁,神色憤恨地捏著剛從他手中取來的玉佩。
楚卿芫瞬間眸色變冷“還給我!”
秦思芄恨恨地看著手里的玉佩,一抬手就要用靈力擊碎,可看到楚卿芫面上那似癲似狂的神情,心中一痛。
“師父,她已經死了,這魂魄也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就算你給她恢復了,讓她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