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她都不一定是心智俱全之人。”秦思芄恨恨道,“我和她本來就是一個人,相貌,身形無一處不一樣,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你面前,你為何非要死死守著一縷魂魄!”
楚卿芫緩緩把手抬高,蒼白的臉上神情堅定,仍舊是那句話“把玉佩還給我。”
眼里蓄上淚,秦思芄竭力忍住,沒有任其落下來“師父,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經鬧翻天了?你是不恨苦地的清濯真人,你的胸懷天下,濟世扶傾呢,難道如今只沉耽男女之情嗎?”
“這一切,不正如你所愿嗎?”楚卿芫直直看著她,神色平靜無波,“我身敗名裂,除了你這所小院子,哪里也不能去。你殺了蕭千夜,要了蕭掌門的命,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師父終究還是不信我,”秦思芄笑道,抹去眼角的淚水,“那我再告訴師父一個消息,子空樓的宋道人已經成了廢人,十指全廢,如今別說施針救人,就連拿個酒葫蘆都拿不起來了。”
楚卿芫緩緩閉上眼睛,好一會,說道“還有呢,索性一次說完。”
“蕭千夜一死,蕭掌門只剩半條命,守在茭草池不愿離開半步,意圖找回魂魄,復活他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宋道人只不過是一個性子暴躁的酒鬼,又能成什么事呢。”秦思芄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想抓他的小辮子那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更何況他那個人還把自己的把柄往別人手里送。自暴自棄,就連元慧大師都保不住了啊。”
秦思芄說到這里,心情很好似的,她把玩著手里的玉佩,又加了一句,“師父,不恨苦地已經完了!”
不恨苦地完了……
沉默好一會,楚卿芫只問道“這些事,是否和你有關?”
“當然有。”秦思芄笑起來,眉峰是一貫的凌厲張揚,像朵帶刺的嬌花,“我早就看不恨苦地那些人不順眼了,師父,你對徒弟關愛不多,不知道他們在背地里是如何欺負我的。我如今得了勢,怎么會輕饒了他們啊。”
“你做了什么?”
“也沒有什么,落井下石而已。”
養了一個月,楚卿芫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手中的破執化入靈脈之后,他抬手撫上傷處,又把衣襟整了整“你得的是誰的勢?”
“不恨苦地新掌門啊。”秦思芄很爽快地回答,繼而她彎起唇角,“師父,你猜一猜,新掌門是誰?”